【5•12征文】
途经灾区•一程生命的洗礼
◆河南文风（彭瑞红）
2010年10月下旬，因参加一次集体活动，我有机会途经两年后的5•12地震灾区，经过两天多的日夜兼行，在天还未亮的清晨客车行过都江堰时，车上的导游提醒前面就是曾经的重灾区映秀镇了。我尽管是醒着，但还是像在平和的梦中被惊觉，像是要拜谒我渴望了许多的圣地，我的心怦怦紧张地跳动；又像是一直敬畏、一直害怕、一直珍藏在心底的期望，在一瞬间被突然实现，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我颤抖的双手掀开车窗帘，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入眼帘的时候，我也清清楚楚地开始了这一程生命的洗礼。
灾难，那些令人疼痛的记忆。
我一直记着曾经的5.12时我遥远地关注着灾区的那些含泪的日子，我一直都忘记不了那些从电视与媒体上看到的图片与残伤，所以两年多后的今天，我还是错误的以为这些都是历史的过去。只是当眼睛在接触到映秀那座断桥时，在看到那些被碎石重重摧毁的原213国道时，在看到那些残垣断壁、那些仍保留的震后遗址时，我的眼睛从模糊到泪流不止，最终我干脆不去擦拭，用自已滚烫的泪水做为对那么多逝者的沉痛哀悼。导游用平静的、沉重的语气在继续讲述着当时亲临灾难的恶劣与恐惧，我的心在疼痛中一次次重回当时电视上播放的灾难与救援场面，我无法想像当地人民在灾难面前的伤害与坚韧，我也无法想像当时一路路军队、一路路从四面八前来救援的人们如何在这找不到行路、又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灾区施救，那时的一切的一切的疼痛像记忆的再次重显，我真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那可怕而无情的灾难啊……中午的时候我们路行重建后的家园，首先看到了是许多黄白相间的菊花，几乎在每一家的门前都可以看到，我深深地明白：这应当是我们所历经这一灾难的人类的疼痛，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最疼痛的记忆！爱人在一边理解我的心情，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深深地向在地震中遇难的人沉痛默哀！
重建，那些令人振奋的坚守。
重建，这可能是灾后我们所有人关注的事情了，我也一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灾后的人们是否像电视说得那样住上漂亮的房子，继续开始着正常的生活。但来不及向村民过问，眼前的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居民楼、校舍统一规划，干净漂亮；眼前大片大片的居民文化娱乐设施；一幅幅随处可见的温暖人心的板报与标语；一块块整洁、茁壮成长着庄稼的田地；一间间路边的饭店、商店热闹地经营着，人们来来往往，笑语与安静处处写在脸上。休息的时间我在路边的商店了解到很多曾在灾难中失去亲人与住所的居民，都因为政府的关心与救助，住上了新房并用补助款在路边做起了生意，开始了新的生活。他们的言谈中永远充满了感激，笑着说：“生活很好，大家都可以放心！”
车行过茂县的一个镇子，趁我们在路边一个饭店用餐的时间，我与一个推着小车卖桶面的老大娘聊了几句，说是任何人都可以去她家去喝免费的开水。当我正准备问她灾难中家人的情况时，话还没说半句，她倒直接说是：灾难中五口人都离去了，只剩下她和一个儿媳妇相依为命了。
我连忙回答：不好意思……。
她却安静地笑：没什么，关心的路人几乎天天有问的……。
我知道她的伤感，继续问：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这样就会忘记一些难过的事……。
她远远地望着一片山地，缓缓地说：不会离开的，这样他们都会找到回家的路……
那一时刻我的心里痛痛地一紧，我知道这不是《唐山大地震》中的电影台词，我深深地明白了这些一直坚守着家园、一直援助重建的人们的心！
大爱，那些令人起敬的崇高。
途经灾区的一路上，我看到最多的是一些羌族装饰的人们，还有很多羌族风格的房子设计与建筑，这可见我们国家援救与重建家园的细心之处。路边还有很多在建的路桥与工程，即便在黑夜我们的行路中也可以看见一些工地亮着灯，一些长期驻守在灾区的工人艰辛地赶着施工。所到之处，也可以看见高高悬挂着“山西驻灾区援建城市”、“广西某某企业援建点”、“河南驻灾区援建工程”等等许多类似的标牌，还有一些军队援建的留念……而所有灾后进入的人们可能看到最多的应当是每一座房子上飘扬的红旗，当我们还在疑问中的时候，导游说：这是灾区对所有援助他们的人们的感谢，是对我们伟大的党、政府，对我们伟大的祖国的感谢，他们只能用这样代表着一颗赤红之心的红旗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与心声。
我知道那一年、那一些日子，肯定有很多很多我所不知道的感动与难忘的事情发生过，被当地的人们永远牢记着，被人们永远传颂着；我也知道那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感召与鼓舞是怎样牵动着灾区人们重建的决心，是怎样牵动着每一个关心灾区的人们的心。于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红旗处处可见，红旗处处飘扬，在这个曾经洒下了多少人的血汗与爱心，在这个曾经被灾难与全人类见证的地方，我们的祖国，我们的人民再一次用团结、用力量、用“大爱”，展示了一种希望与崛起，一种崇高与感动……
终是要离开的，因为是集体活动也有时间的限制，我终是无法自由地去安排随意停留的行程。离开成都的前一天晚上6点多，我们在酒店的时候，又感觉到明显的震感，打开电视也证实了刚刚发生了4.6级的地震，酒店工作人员却一幅平静的表情,他说：5.12之后他们基本上几天都要经历一次类似的余震，5.12都走过了，没什么害怕的。也有同伴半开玩笑地说：“还怕什么地震?我们可是刚刚从灾区一路走来的，我们是在四川啊，四川人是不怕地震的，呵呵……”是啊，在历经了那令人疼痛的灾难，在历经了那令人振奋的重建，在亲自感受了那令人起敬的大爱，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类屈服与退缩？
途经5.12灾区，深深感谢这一程难能可贵的生命洗礼，我想我会懂得以更加坚定的步伐、更加执着的勇气、更加坚韧的意志，更加宽厚的爱心，更加珍惜拥有的胸怀去面对我今后的风雨人生！
愿灾区的人民生活更加美好，愿我们的祖国未来更加美好，愿更多的人懂得珍惜与拥有这样的美好！
写于二0一一年三月
（河南作协会员，80后作家：文风，原名彭瑞红，出版有作品散文集《文风无绪》、长篇小说《落花无声》。
联系电话：13623981211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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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8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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