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凉快了,想着昨天晚上的大雨 还是想到菜场去看看,还是买点菜来准备着。
但一出小区大门就不对了,小区门前的两条道路就被送学生的车辆给阻住了。一看塞满道路的车辆,不要说人员通行困难,就是公交车也得让行,提前绕道。也就是说,今天到菜场是赶不了公交车了。
看到这付场景,我就想到了我小学是怎么上学的。也不知道这些坐小车的学生是应该向他们祝福还是为他们感到悲哀。
我读小学的学校是“成都市守经街小学”,学校到我家还有好几里地,赶公交车得有两站路。但我从小学一年级起就是走着去上学的。记得在守经街小学读书的那几年,就没赶过一次公交车,虽然两站路只要四分钱。
准确地说,我不是走着去上学的,而是跑着去上学的。为什么要跑着去上学?那就听我慢慢道来。
虽然从家里到学校不是很远,但对一个才七岁的娃娃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要一个才七岁的娃娃每天规规距距地走路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和同在守经街小学读书的同学就想了个办法,每天上学的时候一起从家里出发,一路就用“逮树子猫”的形式跑到学校。
什么是“逮树子猫”?就是在几个人中有一人当“猫”,其它的都是“耗子”,“耗子”只有挨着树子才不会被“猫”逮着,如果“耗子”被“猫”逮住了,那这只“耗子”就得当“猫”去逮其它“耗子”。其实这就是个短程的赛跑,不但有趣,还可以减少路途中的时间。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增强了体育锻炼。
至于是怎么造成了孩子上学要家长接送这种现象,但这种现象肯定不正常。不是我们的城市管理出了问题,就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现在的城市交通混乱,让孩子一个人上学家长肯定不放心。上学途中出了事故,就会给家庭带来麻烦和负担。如果孩子在上学的路上被人拐跑,那就是给家庭带来一辈子的伤痛。这种情况没有家长接送怎么能行。
但这么多的车辆接送孩子,也给交通带来了很大的混乱。行人受阻,车辆通行受阻,城市经济发展的秩序受到严重破坏,说严重点,就是扰乱社会秩序。
怎么来解决这对矛盾呢?我想:干脆出个规定,学校招生必须得有足够的车位,有多少车位就招多少学生。既保证了学生的安全,又使城市的经济运行不受到影响。诸位以为如何?
在守经街小学读书期间,我有两件事值得一书:一件是我发现了一条在成都最“长”的街;另 一件就是我参加了“成都少年游泳比赛”并获得了“自由泳”这个项目的第三名。
先来说说这成都最“长”的街。
这条街的街名叫《大光街》,就在守经街小学的斜对面,整条街一共就四个铺面组成,一边两个。所以,《大光街》的街面的总长度不足十米。街的一头接着守经街,一头连着八宝街。这条街的街面很窄,不足五米,不能过车辆,只能让行人通过,行人通过时,手里还不能拿着太宽、太大的东西,不然就通不过。当然 ,这条街随着成都的城市改造,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不知道,不管是国内还是域外,谁见过有比这更“长”更窄的“街道”。所以这个记忆更值得保存。
然后再来说我参加的“成都市少年游泳比赛”的事。
从守经街倒拐就是灯笼街,灯笼街进去三、四十米就是白家塘街,在白家塘街的街口有一个水塘,这就是白家塘。这口塘虽然不大,但让几个青尻子娃娃耍水是足够的。再说这里水底平坦,水也不深,就刚刚及腰。塘没有与外面的河道连通,所以水面平静,就不担心被流水冲走。
但不理想的是,这里紧邻江汉路,而江汉路边的五担山修建了成都军区司令部,所以江汉路要扩宽。这一扩宽,补充白家塘活水的水沟就被填埋了,白家塘就变成了一池死水。加上周围的住户倾倒污水、丢弃们圾,让这塘的水变成了臭水,原来还可以,现在就没人敢去“洗澡”了。
到了夏天,在河水里“洗澡”是青尻子娃娃的最爱。在白家塘还没污染时还可以就近到白家塘洗。白家塘被污染了,所以现在要洗的地方就得改改。由于城里再也找不到其它河道了,所以要“洗澡”离得最近的地方是西门城门洞外的饮马河。到那里可不近,要走过一整条西大街的通街,来回最快也得四十分钟。但就是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也挡不住我们不睡午眠也要偷着去“洗澡”的脚步。
记得是有一次偷着到饮马河“洗澡”回学校,由于没处存放游泳裤,就只得把游泳裤顶在头上,希望在回学校的二十来分钟时间内把游泳裤晒干,回学校后就可以偷偷地放到书包里。但没料到,在离学校还有不到一百米时就被回家吃饭后回学校上课的班主任给抓了个现行,并交到了教导主任的手里。
那时教导主任手里正有个校长交给的任务,挑选一个学生参加“成都市少年游泳比赛“,正愁到哪里去找这个人。见到被班主任抓住的我,就对班主任说:“不用再找人,就是他了。”这样,我就成了代表学校参加“成都市少年游泳比赛”的“选手”。
在这次比赛中,我参加的是“自由泳”,出场的选手是三名,我得到的比赛名次也是第三名。那时的比赛是没有物质奖励的,就只有比赛过后班主任带我到饭馆里吃了一屯饭,菜是回锅肉和煎蛋汤。于是,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何况在回到学校后,班主任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我,说我在“成都市少年游泳比赛”中取得了“自由泳”第三名的“好成绩”。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啥叫“自由泳”,只知道我洗的是“狗刨骚”。
从守经街小学毕业后,我就进入了成都市二十三中。在二十三中的学习中,我就记住了三个人:一个是二十三中的校长——高黎;一个是我的俄语老师——施之昌;再一个就是我的班主任——田华。
先说高校长。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个头不高,长得也不出色,但她是全国人民代表,上北京参加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别看她是校长,但她在学校里也有教学任务,各个年级的语文、数学她都能教,她也在教。老师的教学排班表上就有她的名字。
不过,当时的我对她还是有点讨厌。因为她教过的班,每月肯定会有两次以上的“小考”,考不及格的还要补考。补考不及格的就要这个学生的班主任给他开小灶,直到及格为止。
语文恰恰是我的短版,在所有的科目中,我最害怕的就是语文和外语了。
在我进二十三中后,第一学期的外语是俄语,俄语老师就是施老师,据说施老师原来是外交部的翻译,被下放到了成都二十三中当了一名俄语教师。在俄语教研组中没有担当教研组组长,就是一名普通的外语教师。
在开学不久后爆出了一个冷门,原来施老师还给周总理当过俄语翻译,事情是这样的。
我读书的这个班上有个同学叫康佰雷,他的父亲康萍是成都重点中专学校——成都无线电机械学校的校长。而这个成都无线电机械学校的第一任校长就是赫赫有名的贺龙元帅,当时在校门口还塑着贺龙元帅的铜像。而康萍在当校长之前也是中国海军的一名少将指挥官,所以康佰雷就养成了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一次在课堂上搞小动作被施老师发现了,就叫他站起来,而他偏偏就不站起来,还同施老师吵起来了。当时施老师被气得脸色发白,就叫人去喊校长。而校长来了后康佰雷依然气焰嚣张,施老师就说他要找周总理来评理,大家才知道他曾经给周总理当过俄语翻译。
在这里还要多说一句,施老师还有个不被人理解的习惯——爱喝酒,而且不是在桌子上摆点菜,正南其北地坐着喝。而是站在吧台前面,交钱后叫人把酒打来,然后站着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放下杯子转身就走。
我害怕外语的是:学习俄语不但要记住那么多的单词,单就语法就把我搞得前头昏脑胀。比如“老师你好”四个字,如果这老师是男老师,问好就是这样的发音:“得哪什维杰吾启杰“,如果是女老师,这句话就得加个阴性词尾,发音就变成了“得哪什维杰吾启杰(儿)里扎”。这“得”字是个弹音,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我这人太笨,到这学年结束,这弹音我还是不会。另外还有变格,一格变二格,二格变三格,我就从来没有搞“醒壑”过。所以,每次的外语考试,我就临时抱佛脚,混了个六十分就行了。
至于语文,由于田老师是教语文的,又是班主任,我班的同学就不敢偷懒,布置下来的作业不但不敢不完成,时间拖延了也不行。至于考试不过关的,那就得全班跟着他受罪了。田老师就会在晚自习的时候把考试中出现的错误在晚自习的时候像白天讲课那样给大家上课,全班谁也不能缺席。讲课完了后还当场测验,如果还有不及格的,第二天晚自习再来。所以我的语文就一直保持在八十分上下,既不触犯田老师的逆鳞,我也不那么辛苦。
我最喜欢的是数理化三门课了。不但不用“抠脑壳”,还能够投机取巧地捡个懒。比如数学,只要把公式记牢,不管什么样的题,只要把正确的公式带入就可以了;再比如化学,只要把分子式中各元素的价位记好了,把整个分子式的价位配平就万事大吉;物理的定律就要靠背了,但那只是一句话的事,花不了多大精力。所以在上数理化课时,只要前十分钟认真听讲,把数学公式、化学分子式、物理定律记牢了,后面的就能够开小差了,偷偷溜出课堂去耍都行。只要是这三门课的考试,我就从来没下过九十五分。
田老师是我的班主任,当时还不到三十岁。虽然不爱打扮,穿着也显得有些寒酸,但那清秀、甜美的面容,脆脆的嗓音,再加上会说话的眼睛,就认人不忍心伤害她。就是我们全班男同学眼中的“女神”。
可惜的是,她也沾染了高校长的“坏毛病”,在当我班主任的几年间,每隔几天,就要在班上搞一次突击测验,做得也比校长更甚。只要每次测验有三个人没有过关,那我们就要倒大霉了。不但每天的课外活动要被占用,布置的作业也要加倍,还把每天的晚自习变成了她的天下,变成了她讲课的课时。
有一次,由于她的原因,造成了一位同学严重受伤,就被几个同学悄悄地骂她“背时”。事情是这样的:
那次是有个同学上课时搞小动作,被田老师叫到教室门外罚站。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同学就竟然偷偷跑到了操场上看人打垒球去了。不料接球的人垒球棒脱手,刚好就砸到了这个同学脸上,把门牙都打出来了。
听到有人出事了,田老师赶紧叫班长维持好班里秩序,她一个人赶到了现场,用娇弱的身体背起那位同学就向医务室跑去。之后又私人出钱买上营养品把同学送回家。第二天又在教导主任的监督下在教室内向全班同学检讨,并保证要深刻吸取教训,再也不把犯错误的同学赶出教室了。
不过,这里也要讲一个田老师的溴事。在一次上田老师的课时,有同学发现田老师竟然穿的是男式的军装裤,大家既不敢提醒她,更不敢有意地向那里看,就怕田老师察觉到了会挂不住面子,因为她是我们全班男同学眼中的女神呀!我们可不敢让她丢这个丑。
在我读二十三中的这几年有一个怪现象:几年来,就从没听说过哪个班有学生留级。虽然经常听到有同学补考,但大家都平安地混到了毕业,并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