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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跃事件”管中窥豹，地方治理发展任重道远
国庆前夕，媒体、市监、税务、劳动、公安等各大部门对“踏跃事件”迅速行动、密切关注、及时回复。其中融媒体部门对踏跃健身房法人代表兼重要股东覃某进行了专访，覃某亦表示即便砸锅卖铁也要给广大会员一个说法；市监通过网上回帖表示要对踏跃健身房营商行为是否合法合规进行专项调查，目前尚无调查结果公布；公安方面就踏跃健身房是否涉嫌商业套利和诈骗也在进行核实，核实结果恐尚需时日才能公布；税务部门在接到广大会员关于踏跃健身房在为广大会员办理会员卡及私教课程未开具发票的投诉后，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覃某，要求其依法依规补开发票；劳动监察部门就踏跃众多职工被欠薪三个月一事，按程序履行了自身职能，并及时移交下一部门处理。总之，“踏跃事件”风波骤起，广大会员群情汹涌，各部门均在第一时间履行自身职能，算是对地方纳税人作出了一定的交代，各部门自身虽不言辛苦，踏跃会员亦当表示感谢（当然感谢只代表个人，其他部分会员暂时不会感谢）。
“踏跃事件”持续发酵以来，已经在全市引起了广泛关注，并借助互联网媒体作用传播至全省、全国。南充踏跃广大健身会员因害怕以覃某为代表的众多股东人去楼空、拍马逃逸，始终人心惶惶、群情汹汹、不依不饶。9月28日，覃某接受了顺庆区权威媒体采访，表示一定会承担责任，绝不跑路。尽管覃某表明了一个要负责到底的基本态度，但是广大会员依然不肯买账，要求覃某务必拿出实际有效措施解决员工工资偿付、普通会员安置及私教会员损失赔偿等问题。
广大会员之所以自始至终不愿意信任覃某，主要原因归结有以下几点：
一是涉嫌圈钱诈骗。华美店8月15日闭店前曾对广大健身会员进行通告，称其需要装修半年以上，所以暂时实行闭店处理，但实际原因是房租到期，老板未予支付。该店既然明知房租到期，且不按期续租，为何不仅不提前将真实详情向广大会员说明，反而还在七月底八月初大量销售价值1899元一张的终身卡，引诱部分会员购买。华美闭店后，踏跃将华美会员分流到西河、嘉陵和尚品等店。9月中下旬以来，西河、嘉陵、尚品等店均因未缴纳房租而闭店，且在闭店之前，各店仍在大搞销售活动。9月份面临开学季、入秋期，很多学生、市民纷纷在该店办理健身卡，希望借秋冬季节室内健身，不想办理没几天、甚至还未正式开卡，该店就宣布全面闭店，尤其是很多买了私教的会员，几千上万块钱莫名其妙地打了水漂。
二是背后暗股作祟。经部分老会员及长期供职于踏月、踏跃的教练员解释，踏月开店十余年来，换过几任老板，一直都是辉煌繁荣，在南充健身界稳居头把交椅，所以整个踏月的会员人数长期维持在万名以上，经常活跃在健身房的会员也有数千之众。即便近年来，尚峰、伊莲、铭将等中小健身房先后倒闭、老板跑路，大家还是普遍相信踏月健身房稳如泰山，绝无动摇可能。一则会员人数众多，应当利益来源丰盛；二是名店老牌响亮，即便疫情影响也决不可能轰然倒塌。但眼下，覃某说自己关闭五店，拖欠员工工资，是因为疫情影响、经济下行，经营不善所致，显然不能让人信服。他自去年9月接手该店，将“踏月”改为“踏跃”，并担任法人代表，到现在整整一年，经营收入都不至于让五店“全盘皆输”，会员怀疑覃某等股东将会员缴纳会费挪作其他项目使用，由于项目亏损，才导致健身房无以为继。部分会员指出，覃某作为踏跃健身房的法人代表，名义上占80%股份，实际上只有20%股份，背后还有几个大头暗股，这些暗股只参与分红，不承担风险。按照覃某的说法，现在这些暗股不愿意继续拿钱出来投资，等于说是把广大会员的会费吞了又不愿意赔偿，而是让覃某作为法人代表一力承担，广大会员对此深恶痛绝。
三是利益受损难偿。“踏跃风波”至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根本原因就是广大会员尤其是新办卡会员、私教会员等损失利益较大，众人内心愤愤不平，加之踏跃自面临倒闭危机以来，覃某一直没有拿出妥善的解决方案，无法第一时间兑现会员协议里面涉及的“如健身房遭遇特殊情况，应当妥善安置广大会员”的承诺，反而是一味地“拖”，且每次出来表态，都是阐述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让广大会员感到无可奈何，同时认为覃某等股东人品低劣，不过是奸商一伙，根本不值得信任。部分会员认为，踏跃健身房实行这种“拖”字诀，就是要把广大会员的耐性一点一点消磨殆尽，最后大家觉得维权成本高了、时间熬不起了，也就不会再和他斤斤计较了。当维权会员的势力越来越单薄时，就是覃某等股东“笑晕在厕所”之时。
四是安置结果无果。照理来说，如果健身房出现经营困难，一个有信誉的企业一定会第一时间及早拿出安置方案，让会员安心放心。9月28日，覃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自己一直在积极地与其他健身房进行协调，请求他们安置踏跃的会员，同时也在极力团结股东，请求股东拿钱出来维持踏跃的经营。但众多会员深知，现在那些背后的股东都不过是一些“黑心”的商人，覃某自己也是一个败家的经营者，他所谓的安置会员，怕是遥遥无期。尚品倒闭前，覃某通过微信群让广大会员到尚品前台进行登记，即填写个人姓名、电话号码、意向区域、剩余时间、剩余课程，但实际上，截至目前，覃某仍然未谈成一家健身房。据部分会员透露，覃某与其他健身房商谈会员安置一事时，只提出将会员打包转让出去，却不愿支付一分钱的安置费，其他健身房老板也是要做生意谋利的，岂能像个傻瓜一样任覃某等人愚弄敷衍，并为覃某等股东的自私自利行为买单。
会员们爱惜身体，积极健身，这些都是高度自律、热爱生活的正确表现，但却被一群无良商人当作韭菜一般收割了利益，还被他们想方设法地欺骗、敷衍和搪塞，让广大踏跃健身爱好者伤透了心，也对南充地方健身事业发展失去了信心，更对南充地方贯彻党和国家关于加强全民健身事业良性发展，进而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坚实基础的作为能力产生了暂时性的深深忧虑。
“踏跃事件”涉及会员数千、涉及利益巨大，具体到每个会员，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次事件波及范围这么广，造成影响这么大，如不能有效解决，妥善处理，将导致以下不良后果。
一是地方健身行业发展前景堪忧。近年来南充健身行业经营并不顺畅，不少健身房“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会员众、眼见他楼塌了”现象层出不穷。究其原因，地方健身市场恶性竞争非常严重，部分投资人并非安心做健身事业，只是把健身房经营当作一个噱头或者一个平台进行融资。还有部分健身房低价销售健身年卡或私教费用，并不断利用广大消费者对健身的热爱，对其进行利益盘剥，很多消费者对南充健身行业乱象认识不足、研判不够，容易被误导其中，无法自拔。“踏跃事件”就是南充健身行业的一个缩影，甚至可以认为是南充实体经济发展现状的一个典型表现。踏跃的倒闭，可谓断了南充健身行业的一条臂膀或一只坚足，不仅深深打击了踏跃老会员们对南充健身事业发展的信心，让他们不敢再到其他健身房轻易消费，更在一定程度上警醒了其他健身房的健身会员，让他们认清了南充健身行业发展的现状，降低了他们的消费预期。部分踏跃教练员所说，踏跃健身房各大股东还有其他产业，均具备一定的实力，而覃某作为法人代表，虽然是最不济的那一个，但是也不影响教练员们对踏跃健身房做大品牌、恒久发展的信心。却不想，教练员们、资深会员们的一腔希望，在那些幕后股东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些幕后股东只管把会员的钱收了就收了，截至9月中旬还在大搞营利活动，在他们眼里，钱是可以骗来的，也是可以套来的，只要能钻法律的空子，他们自己相安无事，还可以继续置办其他产业，消费者的消费信心、地方行业发展的前景，根本不管他们鸟事！
二是地方行业治理危机愈发凸显。踏跃等健身房沦落到如今倒闭命运的根本原因主要是两点：一方面是经营者求财心切，赚钱时无所不用其极，一旦亏损就想方设法互相甩锅，枉顾消费者切身利益，完全没有丝毫信托责任；另一方面是监管者监管缺位，没有深入市场基层开展调研，也未很好地针对南充健身领域行业乱象开展专项整治，才导致近年来南充健身行业乱象迭起，最终广大消费者利益受损。踏跃健身房倒闭前，部分踏跃会员作为一名资深健身爱好者，已经经历过尚峰、铭将等健身房倒闭的厄运，之所以选择踏跃，是相信踏跃的老牌硬品，但是踏跃再次倒闭，且广大会员的钱财基本打了水漂，部分会员认为，相关部门在健身行业监管的缺位、不作为、慢作为，才是导致如此之多健身老板跑路成本低、会员受损成本高的根本原因。这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广大会员对南充地方行业治理能力的高度不信任。踏跃健身房法人代表覃某把健身房亏损倒闭的主因归结为疫情影响、经济下行，但在笔者看来，真正的主因其实是南充地方行业治理能力还不足、南充地方行业信托责任体系还不完善以及当前预付模式消费经济缺乏法律层面的深度监管。
三是大城崛起表面光鲜内里憔悴。数年之前，南充要建成成渝第二城的口号已经喊得震天价响。近年来，南充市主要领导雄心勃勃，将南充大城主区逐楼、逐街、逐河、逐道，几乎全部翻新装修了一番，从城市的面上实现了南充市容市貌的“焕然一新”。尽管这种堂而皇之的大兴土木，一开始被广大南充市民斥之为“劳民伤财”，但是随着城市整体基础设施功能的渐趋完善，部分市民还是觉得地方领导总算做了几件像样的实事。今年年中，南充临江新区建设计划获省委省政府批准，南充“大城崛起、临江而立”的序幕似乎正逐渐拉开。然而，一个地方真正的发展，绝不能仅仅依靠基础设施项目的光鲜亮丽，或者靠一系列楼堂馆所堆砌而成的华美空壳，真正带动一个城市向上发展的基础，是城市的经济水平和消费潜力。尤其是居民消费信心的强与弱，更是决定了一个城市内部的经济动力是否能够得到有力的维续。踏跃事件发生至今，影响最为深远的，是踏跃会员这一波人对南充地方经济生态发展的信心受挫，特别对诸如健身、美容、洗车、理发等涉及会员充值消费的行业，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忧虑。之前已经说了，诸如踏跃健身房这种会员充了值都还没怎么很好消费的事件，在南充已经层出不穷的发生，很多消费者都因为太过于信任南充地方宣称的良好营商环境，多次上了那些跑路商家的瓜当，结果自己被骗了几千上万一点小钱不说，还闹得家里人不愉快、社会气氛不和谐、地方发展无信心。更为恼火的是，那些接连不断跑路的商家似乎没有几个为他们的跑路行为付出了法律意义上的沉重代价，反而是越跑路越肆无忌惮，一个坏商家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就树立了极差的榜样，带坏了其他跃跃欲试的跑路仔一群，而南充地方相关部门对此现象一直都没有制定切实可行的法律法规，对这种行为进行坚决惩处。中国奉行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仍然离不开道德和法治这两个重要因素。如果商家体内没有流着丝毫的道德血液，没有一点从商良知，那这些商家就是典型的资本主义行为，不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产物；如果政府不能健全法治对各行业各领域的全面监管，那么小到地方治理、大到国家崛起，都不过是一场空谈和作秀。
最后，国庆假期就要结束了，希望以覃某为代表的踏跃健身房众股东们，好好兑现一下你们自己对媒体的承诺，真真实实地安置好广大踏跃会员，偿付好受损会员的利益，对会员有个交代、对行业有个交代、对地方有个交代。更希望相关部门以后在处理类似事件时，能够清醒警醒、高度重视、及时预判、趁早作为。在踏跃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9月下旬，众多利益受损的踏跃会员和教练纷纷表示要通过拉横幅、上街游行等做法向地方政府施压，要求严惩当时涉嫌跑路的踏跃股东们。由于会员当中有部分人士明理识势，具备强烈的法治观念，一再对那些情绪化的会员进行规劝引导，有效防止了他们真的在国庆前夕拉横幅上街，否则事态一旦升级，怕是相关部门也不会过好一个和谐的国庆佳节。踏跃健身房涉及会员数千，就差不多是数千个会员家庭利益受损，再结合这些家庭的成员，波及人数就达到几万人，这批人都算是南充地方消费的中坚力量。如果踏跃事件不能处理好，不能让会员信服处理结果，相信这批人以后消费信心受挫，对地方发展终归不是好事。其实，社会要和谐发展，无非是广大群众的利益要得到有效有力的保障，一旦离开这个保障基础，所谓的和谐，也不过是一种互相妥协，到那时民心不振，何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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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7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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