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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在雅安对薛岳作战实录 [复制链接]

2020-04-10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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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在雅安对薛岳作战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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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0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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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0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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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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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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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0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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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巴达人

发表于 2020-4-10 11:07


余振威

发表于 2020-4-10 14:52

我and你 版主

发表于 2020-4-10 20:37

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3 14:49

红军来芦山之邓锡侯部在川西北防堵尾追红军经过

黄爵高 《成都文史资料选辑 第13辑 纪念工农长征胜利50周年 纪念人民解放军建军60周年专辑》
1987 128-131

    1935年农历三月,红四方面军已渡过嘉陵江开始长征,在剑门关歼灭了川军邓锡侯部第二十八军第八混成旅(旅长刁世杰)指挥的5个营后,其主力红军南进,又将第二十八军新编第九旅旅长杨晒轩所部两团围困于江油城,并击败龚渭清旅、卢济清旅、陶宗伯旅于江油县塔子山和茂县茶坪一带。然后红四方面军经威州进人茂县、汶川地区,其主力部队在懋功县属之达维与中央红军会师,其余部队分驻于汶川、茂县、抚边、崇化等县,并在汶川县属之天成山、马烈山驻扎重兵,构筑坚固工事,以防阻川军进攻。


1935年4月初,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攻克剑门关后,分两路进入江油的雁门、云集、青林口(青寿)一带。红九军一部在今阳亭公社东塔脚下的牟家漩渡口,全歼守敌一个营,渡过涪江,包围了当时江油县城武都镇。同时,以两支兵力,对位于川陕公路中的战略要地—中坝,形成夹击之势。驻守中坝之敌是川军二十八军邓锡侯部和二十九军孙震部,共两个旅六个团的兵力。当红军包围武都时,伪县长袁如骧赶紧向邓锡侯求援,邓即派龚渭清旅驰援成都。龚率部至水口庙、岩嘴头一带,遭到红军伏击,伤亡惨重,龚渭清本人腿杆被打断,在他的卫队掩护下,向中坝狼狈溃逃。邓锡侯见势不妙,也连夜乘汽车从中坝溜回成都。孙震也率部从青莲、绵阳方向撤退。

    此时,四川“剿总”刘湘直属第二十一军范绍增师(副师长罗君彤代)和兰文彬师之李宗坊旅、赵鹤旅,均集结于什邡、安县、绵竹等县;第二十八军之谢德堪师集结于崇庆、大邑等县;第二十八军其余部队多集结于灌县。李宗坊旅不明情况,认为红军已在撤退,即跟踪尾追,在汶川县属之文镇以西,被红军夹击,溃不成军。因此,第二十一军奉令停止追击,原地警戒,防堵红军进攻川西平原的成都。

    第二十八军的番号此时已更改为第四十五军,军长邓锡侯原兼任的“剿匪”军第一路军总指挥名义,也无形解除。



      第四十五军部队因连年与红四方面军在川北作战,伤亡及损失过重,奉令整编,由24个团缩编为16个团。第八混成旅缩编为1个团,由我(黄爵高) 任团长(在此以前,我任该旅参谋长),编入第二师,番号为第七团。




1     935年夏,我团奉令拨归第一二六师的旅长刘跃奎指挥,这个师担任自崇庆县大川至灌县蒿枝坪一线防堵任务。刘跃奎旅长共指挥李勋伯、陈林昌及我团共3个团,由李勋伯团防守蒿枝坪一线,陈林昌团防守鹞子山,我团防守牛头山。

     1935年初秋,我团又奉令拨归第十一混成旅旅长杨庶咸(杨宗礼)指挥,杨宗礼旅长指挥周惕生团、独立师王澂熙团及我团,出灌县耿达桥,向汶川县所属之天成山、马烈山等地的红军进攻。我团奉令攻天成山,红军未加抵抗,即向铜铃山撤退。杨亲率周、王两团进攻马烈山,调我团作预备队。因马烈山山高路险,进攻了两日,奄无进展,杨宗礼即令周惕生团及我团各派兵1个营,从悬岩攀藤进行夜袭,至天明始登上马烈山前半部。据守马烈山之红军便跳出战壕,与我夜袭部队进行生死搏斗。周团营长张昌裕当场被刺死,我团连长也被剌死两人,投入夜袭的两营官兵伤亡过半。战斗持续至上午8时,周团与我团援兵登上前山,红军仍坚持抵抗。至午后2时许,由于“剿总”从成都派来飞机3架,向红军两道坚固工事投掷炸弹,红军始向铜铃山撤退。

   次日,杨庶咸旅长率领我们3个团部队一齐向铜铃山进攻,红军早已从干沟向理番县(即今之理县)撤退。迨杨部经干沟尾追至理番县时,红军大部已向马塘撤退,理番县城仅留有小部后卫部队,暂加抵抗,至拂晓前亦向马塘撤退。杨部又尾追至大丘地时,因后方军粮不能运济,当地又无粮可征,已缺粮多日,即暂就大丘地、小丘地停止前进,寻野果野菜充饥。我团则奉令继续向马塘追击,尾追至绿杆桥时,曾与红军后卫部队接触,战斗数分钟,红军即行撤退,双方均无伤亡。


  我团又尾追至米亚罗,官兵因饥饿不能前进,即就地停止,在党岗、夹壁、米亚罗一线警戒,防阻红军反攻。

    1935年6月16日,九军二十七师八十一团红军从懋功(今小金)向崇化县反攻,击溃了防守崇化之刘湘部周仲生(周重生)旅,随即占领了崇化。杨庶咸感到所部有被抄断后路的危险,奉急电立即将部队撤退到灌县、崇庆县待命。

   同年夏,中央红军由云南北上进入川康边境,第四十五军奉令与第二十军杨森部在天全、宝兴等县阻击红军继续北上,当这两军部队赶到天全、宝兴时,红军已全部通过,


邓锡侯军长则令旅长李树华率罗纪纲、谭尊五两团进行尾追。此时已近深秋,而李部官兵尚穿单衣,后方军粮又接济不上,经过海拔3000公尺以上之虹桥山、空口梁子山,这两山有终年不化之积雪,山高又缺氧,李部官兵因饥寒而冻僵致死者数十人,李
旅长将情况据实电告邓锡侯军长,请立即派队交换任务。邓即命第二师的旅长龚渭清率我团及彭友朋团前往接替李旅任务,因龚在江油时腿部受伤致残,便由军部派中将参军傅渊希以副旅长名义负责指挥。我们两团部队经日隆关、巴郎山、达维,转备司沟(必斯满沟,备司满屯属土司辖区,我团到木坡时,李旅从丹扎木沟到达此地,即由龚旅接替李旅任务,并全部进驻抚边县城(此城已成废墟),因军粮运济不上,即就地停行待粮。

   我团奉令进驻离抚边城约80里之关帝庙、二道河一线,防堵红军反攻,曾在途间李家山与红军后卫部队接触战斗,约1小时,双方均有伤亡。当时在关帝庙担任警戒的部队曾挡获1人,自称是朱总司令派来的代表,要见我军前线指挥官。此人由我警戒部队送至团部,经我本人亲自询问,他自称姓蔡,湖南人,是朱总司令派他来的,他还从怀中取出一信交给我,他还从怀中取出一信交我,信封面上写着交第二十八军前线指挥官亲拆。我拆阅了此长达十篇之信,信中的主要内容,现在仅能回忆其概略,经整理附录于后I
“晋康(邓晋康亦名邓锡侯)仁兄勋鉴,十年阔别,分道扬镳,我们各自的认识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同,因此音问鲜通,敬希鉴谅。现在陈铭
枢、蔡延楷诸兄已在福州成立人民政府,希立即作出响应,明达如兄,当不让陈、蔡诸兄专美于前也。我军北上抗日,假道川境,兄我两军,万不可以兵戎相见,务希兄军与我军取五十里距离,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战争,余情由来人而陈•…"朱德手上” c
   我看信后当即向来人说,你们军队走的懋功县(小金川),绥靖县(大金川),与我军相距在五十里以外,我部未奉有截击你军的任务。示意我部不会攻打他们。实际上我团已断粮多日,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如果红军来攻,只有俯首就擒。缺粮原因是巴郎山海拨3千公尺,空气稀薄,运粮民夫不能负重越过此山,巴郎山以西又全系藏族,早已逃避一空,也无夫可征。

   接着我又奉令又抚边进占照壁山(在绥靖县城对面),此山高而路陡,我部未到半山,即被红军击退。数日后又泰命进驻胥家山,在万里城设防。万里城是清朝乾隆年间,派大学士呐吉挂帅征金川时建造的,行城墙城门,积雪终年不化,因山高路险,我部队又绝粮,只有轮流派兵一连,在城门内外游动防守。

   这年冬初,我团又奉旅部转中央军事委员会命令:限期到达西里站,相机截击由绥靖到上包屯的红军,因命令中有相机二字,我们本身又绝粮,而我只率兵一营和电台,在原始森林中行程二日,抵达西里站(若无带路人必失方向)。西里站距上包座在五十里外,气候如春,它位于两座大山之间,有类似幺店子数间,但已破烂不堪,杳无人迹。官兵到此只有寻野果、树叶充饥。数日后,红军全部过毛儿盖进入草地,龚渭清旅即奉令全部调回灌县•

                               (―九八六年十一月供稿)

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3 16:15

参战的是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和第四军。据曾在若尔盖县文化局工作的蒲亨良说,刚走出草地部队减员很多,而且由于长时间饥饿,再加上疾病困扰,已经非常疲惫。

1935年8月29日下午,战斗开始打响。红三十军轮番进攻包座南部敌人守据的大戒寺。但由于敌我火力差距太大,加上大雨如注、河水暴涨,红军从下午3时到晚上9时,也仅攻占大戒寺外围的几个碉堡。

一份情报成功扭转战局

尽管久攻不下,红军却有意外的收获。从一个战俘口中,红三十军军长程世才和政委李先念得到一份重要情报:由伍诚仁率领的国民党中央军主力第49师正向这里紧急增援,将于次日到达包座。

根据这份情报,程世才和李先念决定,停止进攻大戒寺,改为严密包围,将仅有的两个师的大部分主力部署在增援之敌必经之路上打伏击。正是这一决定,成功扭转了战局。

8月31日中午,战斗再次打响。红军故意派出小部队再次猛攻大戒寺,令其守敌不断要求援军迅速增援。这成功使得49师进入红军伏击圈,受到突如其来的打击。

“红军铺天盖地的号声和喊声令伍诚仁身边的参谋大惊失色,他向师长保证说红军的兵力至少有几万人。”据《长征》一书叙述,此战红军拼尽全力,在最后关头,炊事员和饲养员也投入搏斗,程世才和李先念到达最前沿。最终,红三十军成功击溃49师,并顺利拿下大戒寺。

在红三十军伏击敌49师的同时,由许世友率领的红军第四军也开展了进攻包座以北的求吉寺的战斗,艰难取胜。以血的代价,红军最终拿下包座,继续往北进军。

不幸的是,红军第四军十师师长王友钧在此役中壮烈牺牲。

略显清冷的秋风中,与外界隔着重重山路的俄若村,如今是一派寂静的美丽。

据“俄若塘包座战役庆功会场遗址”碑文表述,为庆祝这一具有战略意义的胜利,1935年9月7日,各参战部队在这里召开了隆重的庆功大会,徐向前、李先念、程世才等人在座,“会后部队在大坝子举行了联欢,军部文工团的同志表演了文艺节目,一方面军文艺骨干李伯钊等也从巴西乡赶来参与演出。”

周士第改造旧部战俘获表扬

包座战役,我军俘虏敌军800余人。为迅速改造和处理战俘,中央派周士第、王盛荣、王观澜等到包座战俘营去做工作;而敌49师,原曾是身为海南籍将领的周士第改造、领导过的部队。

据传记《周士第将军》讲述,1932年淞沪抗战时,周士第曾与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将士并肩战斗。

当年“福建人民政府”成立后,蔡廷锴曾派他参与改造这支部队。福建政权覆灭后,十九路军被整编,一部分参与过淞沪抗战的人员补充到49师。而在包座战役两年前,周士第还在49师当过参谋处处长。

传记记述,周士第一到战俘营,几乎都是熟人。许多他带过的部下,向来消极反共。周士第等人贯彻红军对待俘虏的政策,用十九路军淞沪抗战、反蒋抗日的光荣史和阶级教育的方法施教,同时表示他们可自由选择,可以留下当红军,也可拿路费回家。

结果,一站队表示去向,竟然有90%的人站到“留下参加红军”一边。许多人还说:“我早就想参加红军了!”

周士第笑盈盈地跟他们说:“你们的师长伍诚仁是我的黄埔一期老同学,他如果不在战场逃走,我还要争取他和你们一块当红军哩!”

由于周士第等人改造战俘成绩出色,使在草地及战斗中损耗极大的中央红军及时得到兵员补充,后来得到了党中央的表扬。

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3 16:21

开国上将周士第回忆录之包座战役俘虏兵的一番话
  周士第    时任军委干部团上级干部队指挥科科长、队长。
  
  蒋介石阻止红军北上抗日,企图困死红军于松潘以西绝无人烟的草地。派四十九师①为先遣队,由平武方面兼程来占领松潘以北的巴西、阿西一带要隘,结果被英勇无敌的红军消灭二个整团于包座附近。师长伍诚仁和我本是黄埔一期同学,他如不是快一点落荒而逃,也会在这里会面呢!总政治部派我和中央军委干部团地方工作团主任王观澜、红军总政治部青年部部长王盛荣到包座做俘虏兵工作。
  七八百个俘虏兵,在包座南端空麦田里集合。我们讲了话后,就征求他们的意见:“愿当红军的站到左边,愿回家的站到右边,依各人的家乡远近发路费。”
  整齐的凹字队形,散乱和噪杂起来了。有些打开共同的包袱,各取各的衣服和鞋子;有些欠债的在还账;有些互相送东西。过去是很好的朋友,现在都分开了,表现出他们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由意志。
  过了三十分钟的光景,站到左边的有十分之七(四百多人),站到右边的有十分之三。当红军的编为三个连,愿回家的编为二个连,都在一个喇嘛寺里住下。
  我和中央军委干部团地方工作团主任王观澜、红军总政治部青年部部长王盛荣二同志在正中的一间房子。
   他们俩都到俘虏兵中去谈话,我在房子里和一个广东士兵(前在十九路军四十九师司令部当传令兵,现在团部当传令兵)谈话,渐渐地有十几个都是十九路军的士兵进来。那个传令兵说话很多,大意是:在福建缴了枪后,就被武装兵硬押下船,经南京到武汉训练,不到两个月又开去打方志敏。此次是经西安来平武。前天打仗,不到两三个钟头,两个团都完全消灭了。师长在后面,带一个团走了。如是缓一点,那个团也是要缴械呢!我这个团死伤很多,二个营长阵亡,一个营长受伤,五个连长阵亡,二个连长受伤,一个连长失踪,一个连长被俘,团长和团副投河死了。我曾对团长、团副说红军不杀俘虏官兵。他们不相信,我拉都拉不住,他们二人抱着往河中一跃……。
  
   一个当班长的说:“我在江西、福建都与红军打过仗,知道红军厉害,打也打不过。前天我们这个连就是第九连,连长卓跃率领全连官兵缴械,得到特别宽待。守一个山头,枪一响,我就劝连长不要打,缴枪给红军。连长听了我的话,我们这个连一个人都没有死伤。如果打起来,还不是一样要缴枪,恐怕又要冤枉死了好多人呢!”
  一个士兵说:“十九路军排长以上的官长,都换掉了,放来的都是黄埔生。老团长奉乃武,不知道为什么事,被扣留在松潘坐牢。新团长才来两个礼拜,带来一批官长,又把奉乃武时代的官长换了好多。真是军阀都是培植私人的势力。”
 又一个士兵说:“蒋介石不但不相信十九路军官长,就是士兵也不相信。我们在连上时常都有人监视,请假不准,开小差又要杀头,精神上是很痛苦的。生活上更不要说,每天吃两顿麦子饭,每顿每人分两碗,排长还要用筷子刮得平平,都没有一餐饱饭吃。就是杀头,天天也有人开小差,官长也有好多开小差的,我们的团副是开小差了。有一次派一连去运粮,连、排长和好多士兵都开了小差,只回来十二个人。”
   另一个士兵说:“人家要卖国,还敢相信你这班在上海打过日本的人吗?我们回家没有饭吃,又找不到别个出路,跟着做走狗来打红军,想起来,真是可恨又可耻呢!打方志敏时,我们都是向天打枪,前天我一个子弹都没打。缴枪时,我叫红军官长看过我的枪筒。”
  第一连长(原是一个湖南士兵,今天提起来当连长的)在外边吹笛子唤吃中饭,他们就散去了。
  
  七八个士兵坐在喇嘛寺右侧草坪晒太阳,我也参加进去。
  一个安徽的士兵,他是一个贫农,在家中派去修马路,被四十九师拉来当挑夫,后来拨下连去当下等兵。他说:“我的连长说:‘红军三天才吃一顿饭。’现在见红军是一天三餐,恰与他的话相反。他说红军捉到是割耳朵,挖眼睛,开肚子,过去我也相信,现在才了解他们的欺骗。我这个头脑真蠢呵!”他用右手向头上打一巴掌,七八个士兵和我都笑起来。
  “连长那天说:‘红军没有饭吃,杀蛮子来吃。’我也相信。我应该打几个巴掌?”一个士兵笑着向前一个士兵问。
  “如果说相信他们的话,就要打巴掌,我怕那一个都要打几百个巴掌呢!”又一个士兵接着说。
  “我就不要打巴掌,我是不相信他们的鬼话的。在武汉出发时,他们说是开去打日本,我就对班长说是假的,一定是开去打那个红军。在平武训话,说了十几个蒋委员长,你们都这样恭恭敬敬地立了十几个的立正,我就偷偷地休息。”
  一个湖南士兵站起来做立正姿势,又坐下去,继续来说,“他们天天吃酥油,我们只是流口水。我们昨天吃了两餐酥油,今天又吃一餐酥油,如不是到红军来,我们的嘴巴一辈子也不会尝到酥油的味道呢!特务连长打断了腿 ,四个红军抬回来,医生又上了药。相信红军吃蛮子,挖眼睛,该打该打,你们再打打吧!”他越说,声音越大起来, 口水都喷到我脸上。
  
  十四个十五六岁很活泼的小孩子,有些是当看护兵,有些是当勤务兵。他们都是报名回家的。吃了中饭后,王盛荣同志邀他们到喇嘛寺后面山坡上去玩耍。过了一个钟头,我也去看看他们。走到半路,就看见他们回来。王盛荣同志远远地就对我说:“他们都愿意当红军了。”
  “我要换一顶红军帽子。”
  “我也要换。”
  “我也要换。”
  “我跟你当勤务兵。”
  “我总要跟着你,我不到别处去!”
  “我不下连。”
  这十几个小孩子,喋喋不休地向王盛荣同志围攻。
  “好、好、好!……”王盛荣同志一边走一边说。
  “红军好不好?”我拉着一个当勤务兵的小孩子同行。
  “好。”
  “为什么好呢?”
  “红军不打人。”
  “还有什么好?”
  “官兵平等。”
  “还有?”
  “官兵都是吃一样饭,穿一样衣服。”
  “还有?”
  “教我们读书。”
  “还有?”
  “好玩。”
  “还有?”
  “没有了。”
  
  就寢后,我要到各连看一看,出了右边的小门,看见两个俘虏兵在厨房里烤火谈话。
  “人家走得,我们也能走得,为什么这样害怕?”
  “不光是走路问题,我离家四五年了,我想回去看看。”
  “路费也成问题,我想少是三块钱,多是五块钱,几省的路,怎样走得到?”
  “讨饭我也要回家去。”
  “我敢说你是回不了家的,半路又要去当兵了。”
  “不论如何,我再也不当兵了。”
  “我也相信,你不愿再去当兵的。但到没有饭吃,肚子要迫你去呢!”
  “我就是当兵也不打红军。”
  “话是这样说,那时候是不由得你呢!”
  “你讲话真气人,难道说我还不知道红军好吗?我敢发誓:一打仗就送枪。”
  “我们做了一年多的朋友,我总想大家在一块干事,你硬要回去,由你吧!”
  “……睡去……”
  一个往正厅——朝当红军的连走,一个往左侧矮楼上——朝回家的连走。
  
  ① 四十九师原是张贞的军队。十九路军把张贞的军队与十九路军抗日先遣队合编,以抗日先遣队司令张突为师长。1934年十九路军在福建反蒋失败后,该师又被蒋介石缴械改编,以伍诚仁为师长。

...守长沙。不意入夜後,张突下令焚烧镇湘楼与军火下令焚烧镇湘楼与军火...军先头部队舶南...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 (初稿) 中华民国九年(1920) (正月至十二月)   

张贞(1884—1963),字干之。陆军上将。曾任方声涛的福建靖国军营长、旅长、福建自治军前敌司令。北伐时任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四师师长。张部被先后改称陆军暂编第一师、新编第一师和第四十九师,均由张贞任师长。人称其为“闽南王”。抗战期间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风纪视察团第四团上将主任委员。1949年携家眷去了台湾,曾任“战略顾问委员会”委员。

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4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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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巴达人

发表于 2020-4-14 12:23

川康边风云

发表于 2020-4-14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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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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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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