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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的口水诗究竟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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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4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走火入魔的口水诗究竟有多可怕

其实大家都知道,口语诗有很多优点,比如接地气,精简易懂,以小博大等等,但是写口语诗,不少人写着写着,就走火入魔,比如这首——


去菜市场

张昌

今天
我去了一趟
菜市场
菜市场人真多啊
有卖土豆的
有卖青椒的
我买了坐在
门口的
白发苍苍的
老太婆的地瓜叶
就回去了

——发表于某刊2019年第三期


其实这首“诗歌”的立意就是想传达在一个在门口卖菜的老人的悲。然而你再读读,整首就是一个个回车键搞出来的。




猪肉猪蹄可比戴大金链一般牛逼,用畸形的口水诗自带光环混在诗歌圈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可当下诗坛如此。


又比如——

女朋友

叨叨

刚发帖:小弟今年十九
第一次玩别人女朋友
真特么刺激
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回复:得了吧
不就玩了同学的充气娃娃嘛
至于吗?

——登于某诗歌微信平台“实力诗人”栏目

回车键+小黄段的“诗歌”,就像是诗坛里的牛皮藓,遗憾的是,不但有很多臭味相投志同道合的“同仁”,还有一些“审美独特”的选稿编辑推波助澜。







走火入魔究的口水诗竟有多可怕,有些诗人甚至连口水都不是,用一些读者的话来说,就是把横的变成竖的,原来诗歌的门槛就是这样,像这样一首——


突然之间

鬼火

突然之间
天色暗了下来
我知道
大雨要来
这个世界
孤独的我
再没有任何牵挂
我勇敢地朝雨中走去
让雨水打我
我的身体没有疼痛
有的只是冰冷冷的感觉

——见某诗歌报先锋诗人板块


我们会惊奇地发现,这样的文本去掉回车键,其实也是不错的一段话。这样的东西发表出来,并且放在先锋诗人的号下,有点欺人太甚,诗歌就是这样被玩坏的。


又比如——

你妈X,来打我啊

江南春

你妈X,你来打我啊
你要不来
你就是孙子
你全家都是孙子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你妈X
你来啊



!

——见某500人诗歌群插架现场


你一定很好奇,得有多自信的人才会写出这样的“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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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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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4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别再提文化圈和娱乐圈那点事儿了,奉腐朽为经典,能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现在建设起来的不是“精神文明”,而是“精神病文明”。

发表于 2019-11-4 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所谓的“诗人”
写的现代诗
狗屁不是
简直就是
侮辱了诗
哈哈哈
哈哈!

发表于 2019-11-4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看懂

发表于 2019-11-15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刊》,应该代表了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准吧,刚刚读了几首,抄录如下:

大河的交响

(桑子)

承认时间终于向外扩张

抵达了空间的永恒

从传统的诗行到象征和想象

崇高反抗了平庸


沼泽在每一座森林 每一片草原

之间无声流动

来自地层的反派,正准备悬吊勇士


在汹涌的河流中,尖兵的利刃

竖起了前行的浮标

请用激流的喧哗锐化我们的听觉

请用地层的黑暗擦亮我们的眼睛

请用酷烈的牺牲暴击我们的灵魂


寒光闪闪的鸡鸣之夜,飞雪

鹅毛一样飘扬

青铜的勇士预言了世界

在战场上,在生死的一瞬间,在长河的无尽里

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破牢而出


世界之蜜

(桑子)

喷着鼻息的马匹

把大地引向嘹亮之所

阳光落在瞳孔里,雷霆般铮响

我们谈论散落的盐


街巷惺忪的眼,冒炊烟的原野

我们的兄弟在嘎吱响的征途中

沉重的纤绳深深勒进他肌肉的纹理


我们的兄弟热泪从心底升起

他的诗句是著名的火

是湛蓝的群山、漫长的海岸线

是镀银的犁和尖锐的骤雨

是自由的呼吸


在稠密的秩序中,他写下他和他们的故事

那些养蜂人,在螯痛中酿出了蜜

黝黑的脊背闪闪发光,就如穹顶和天空


叫婆嘞

(叶小青)

她们结伴在牛神岗上割芦萁

她们都叫叫婆嘞,在故乡

叫读第二声,婆读第一声

小时候,她们都会被父母喊——

叫婆嘞。在村子里

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五六个都叫叫婆嘞

最有趣的是饭熟后

家人站在晒坪上喊吃饭

东家喊叫婆嘞,西家也是喊叫婆嘞

一村子都在喊叫婆嘞

但孩子们分得清楚

久了,旁人也分得清楚


黄昏,在三亚湾

(王家新)

晚上六点半,徐徐海风中,

那掩映在椰林大道中的雪亮车灯,

楼下游泳池里孩子们的喧声,

把我再次引到这阳台上;

更远处,几星渔船或什么船的灯火,

标出大海变暗的唇线。

一切都很诱人,是吗?是,

但在这十六层楼上遥遥观望,

我却有点发冷。在这春节前夕,

我宁愿作为游子归去,如果

那也恰好是个暮晚时分,

啊,厨房中的灯火,忙碌的身影——

如果我们的母亲还在!


发表于 2019-11-15 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的人的诗纯粹就是腾行的记叙文,本人从来就不看。

最佳新人

发表于 2019-11-15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刊发表的那些分行的文字尚且不伦不类,可见当代有几首真正的诗歌可品读。
(匿名发布)
(匿名发布)  发表于 2019-11-15 20:22
【转】现代诗歌发展到今天究竟怎么了?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 ... r=spider&for=pc
节选:
21世纪后,一些所谓的诗人开始让新诗进一步突破束缚,标新立异地弄了很多东西,出现了梨花体、乌青体以及下半体诗歌。什么是梨花体呢?因女诗人赵丽华名字谐音而来,来看看她的一首经典诗歌《一个人来到田纳西》,原文如下: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全诗描述了诗人独自来到田纳西,回忆起了自己做的家乡馅饼,抒发了客居他乡的浓浓乡愁,好吧,我编不下去了。问题来了,这也算诗?它的语言足够凝练吗?充其量说它有丰富情感,但它有节奏和韵律吗?它有意境和美感吗?都!没!有!
于是,开始出现了一大批人模仿梨花体诗歌,紧接着,乌青体诗歌也出现了,话说有一个诗人叫乌青,有一篇诗歌叫《对白云的赞美》,原文如下: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乌青看到了洁白的云朵,激动到一时语塞,一下子没想到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于是就用了最简单的词汇:很、非常、十分、极其、贼来描绘,这是多么单纯的表达啊。呵呵,问题来了,这也算诗?它的语言并不凝练!它的情感并不丰富!节奏充其量有,意境、美感荡然无存!
更为过分的是,还出现了下半身诗歌,比如尹丽川写的《为什么不再舒服一些》,节选如下:哎,再往上一点,再往下一点,再往左一点,再往右一点,这不是做爱,这是钉钉子。这我真的不知道能用什么样的解释来圆了,只能说这首诗成功为“空洞”的乌青体诗歌加上了“丑恶”。

发表于 2019-11-16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尘沉城 发表于 2019-11-15 17:43
《诗刊》,应该代表了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准吧,刚刚读了几首,抄录如下:

大河的交响(桑子) 承认时间终 ...

前面的两首《大河的交响》和《世界之蜜》,都是碎片化的浮光掠影,句与句之间基本看不出逻辑与内涵的联系,就像一部大片电影的序幕,互不连贯的几帧画面闪来闪去。究竟要表达什么?只能靠猜,这有点像民间流传的神秘的预言《推背图》之类的风格。作者究竟有没有埋伏什么思想在里面?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能够读懂。也基本肯定没有人能够从杂乱无章的语句中读出美感,除了作者自己、以及技高一筹的编辑、还有互相吹捧的“小圈子诗人们”。

而后面两首《叫婆嘞》和《黄昏,在三亚湾》,倒是可以读懂了,但不幸又陷入了另一个极端,平铺直叙、直白得就像记叙文,虽然包含有一丝丝情感在内,但严重缺乏诗的韵味和美感、同时其中也并没有隐含思想和哲理。

读者对现代诗歌的吐槽,也大多属于以上两种情况。

发表于 2019-11-17 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前,诗很美;现在,诗很搞笑

发表于 2019-11-18 01:15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疾风扶劲旅,国足乌龙球,只知换教练,问题在球员!

2015年优秀版主团队

发表于 2019-11-18 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大家对诗歌都有各自的见解

气氛热烈
不好言说

但无论怎样,诗为心声,诗言志,诗歌表达了诗者对事物的看法——通过语言传达诗者对人生、自然、社会、以及自己遭遇所感的情意。
现实中,有的诗歌过于艰涩,看起很有诗味,其实也是空无虚幻。有的直白,却过于浅白,看不出诗美、情美、韵美、味美。
写诗的人真的比一般的写作者要累——他面临着人们对诗歌的审美!因为每一个读者都是潜藏着的诗人,都是有诗的潜质、修炼的。

2015年优秀版主团队

发表于 2019-11-18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大家兴致高,我也来谈谈我的诗歌写作实践中的感觉:(这是几年前回顾总结的几点,与诸君共享,虽然我的诗也同样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是我写作诗歌的初心没有改变)


个人诗歌写作概略回顾


        诗路漫漫,其修也远。综归数年诗歌写作经历,得如下几点:

        8句话:
        读有字书,识无字理。
        走世间路,品人生味。
        唱真善歌,写感怀诗。
        诚交友朋,三人偕行。

        6个字:
        情。韵。善。美。真。味

         4个面:
         基本层面。让不读诗、不写诗的人能读下去,能从中感受到本诗的基本的、浅层的意思。
         较高层面。让读诗的、写诗的、研究诗的人,读了本诗觉得这还像诗,还有可读性,还会给人带来诗意的享受。
         艺木层面。在诗歌的写作方法、标题、立意、形式、技巧表达、文本等方面,作深入广远的探索与思考,让研究、品读诗歌的人觉得此诗还有些板眼。
        思想层面。诗歌不仅仅风花雪月、小桥流水、男欢女爱。文学家不仅仅是文字学家,还应具政治家、思想家、自然学家、社会学家等品格。诗作更应观照国家、民族、社会的状态。作者应有一颗爱怜、思考、博爱的心。

        二种界:
        眼界。境界。眼界决定境界,思想决定高度。

        一颗心:
        诗的初心。写诗的初心。以诗三百为范,以风为重,注重在民间擢取诗歌的源泉。为时代为民生鼓呼,彰显诗歌的力量。

          新诗创作的六字真言

         钟明全

         新诗到底怎样写?总结前人经验,阅读前人作品,加上自己实践,我认为,应具六字特点,戏称六字真言:

        情。情为诗的首要,无情不成诗。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写诗技艺再高,离开情,离开诗人对事物的特殊感情,那么,你的诗作也会成为无情的草木山石,给人以无情的感念。而情的抒写,是借助于诗歌语言的表达的。如徐志摩《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又如《沙洋拉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戴望舒《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闻一多《死水》,“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艾青《我爱这土地》,“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臧克家的《老马》,“总得叫大车装个够/它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它把头沉重地垂下//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它有泪只往心里咽/眼里飘来一道鞭影/它抬起头望望前面”;……因情,诗人写出了不朽的诗篇;因情,诗篇产生了永恒的动人魔力。

       韵。是诗歌的蓬勃跳动的心律,无韵难成诗。纵观古今中外优秀诗歌,越是声韵和谐,越能打动读者。因为,读者会随着诗的韵律,上天入地,游山玩水,追日逐月,波澜起伏。但是,新诗不像旧体诗词那样,过于苛求音韵的公允合辙。它对韵脚没有严格限制,但是,有一个通用标准,那就是读来琅琅上口,声韵优美。以李白《蜀道难》、苏轼《赤壁怀古》、艾青《大堰河,我的保姆》、贺敬之《雷锋之歌》、郭小川《团泊洼的秋天》、雷抒雁《小草在歌唱》、杨牧《我是青年》等为例,任何一首诗,都具有其音韵、声韵之美。

       善。善是人的天性,也是诗歌的天性。诗歌,合为时而做。这个时,就是指当下,指眼前,指我们的所见所感所思。人皆有天性,有良心,何况写诗的人,既为自己,也为别人立言立德,发抒心中慨叹。陆游的《示儿》,既是忠君之作,更是善意的诗人的最后梦想与愿望。“死去元知万事空,但背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此处的善,是大善,悲悯天下社稷的善。诗人要关注民生,关注现实,关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关注我们党和国家、人民的前途和命运,要随时保持诗人的警觉性和敏感性,为时代、为人类、为民族鼓与呼,歌与吟。

        美。从羊从大,羊为驯顺,大为国土辽阔。羊与大联合起来表示“国土辽阔,人民驯顺”。万物皆追求完美。无论动物植物,无论有无生命。你看,自然界的物体,经过进化、演变,最终得到自己最认为满意的模样。即或这样,它还会因应大千世界的变化而变化,以达到天人合一,物我两融。这也可从生物的进化中得出结论。诗歌是语言文字的艺术再现,是人类语言最精炼的熔铸。它与人类其他门类一道,共同担负着再现人类社会美的重任。这种美,是泛指。并非唯美,而是具有多种特性的美的综合反映。美,既包含诗歌所反映的具体内容、表述的相关语言文字,也包含诗歌承载的具体形式、形体。即:内外兼修的美。

       真。真由贞变形而得。贞,从贝从卜。卜贝属占卜的一种,是一种简单的求真过程,是人们对真的认识的加深与变化。写诗,就是要求真,求得本真,求得最原始的真味。不要文过饰非,涂脂抹粉;不要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不要天南地北,胡扯海吹;不要避实就虚,蜻蜓点水。要把写诗的过程,当成求真的过程,当成对生命、对自然、对社会、对人生的再思考,以此得出自己的独特见解或感悟,进而引起与读者的共鸣,推动事物向前发展。要简单明了而寓意深刻,力求做到返璞归真。

       味。味道。人类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味觉。这种味觉,能帮助人识别酸甜苦辣,识别别愁离恨,识别起伏升迁,识别冷暖阴晴,识别各种人间滋味。诗歌也一样。要让读者进入你的诗歌领域,感受你的诗歌情怀,你必须要让诗歌入味,有味道,让诗歌读起来能生津止渴、消痰化气,增添力量,增长智慧;要让诗歌冲击灵魂、悸动全身;要让诗的语言、意境久久萦绕读者,挥之不去,抹之不去,并愿意为诗歌中描绘的美好景象而忘我奉献,直至付出自己的宝贵生命。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如“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叹,如“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气魄和胆识。

        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我坚持以感人的东西为自己摹写的对象,写出感人的诗作。力争让自己的诗作具有情韵善美真味的特色。

       下面,列举自己的几首诗歌,以飨读者:

     《负重的舞者》:“音乐。舞步。绿茵/负重的舞者隔着公路/艰难地移动着脚步//这是一位收捡废品的母亲/住在红墙旁边的棚屋之中//过阶的音乐和快乐人的舞蹈/吸引着她浑浊的眼球/背筐和手中沉重的物品/让她瘦削的腰板变得弯曲//夕阳透过郁郁葱葱的树丛/春天温暖着阳光下的人们/禁不住蹁跹舞者的诱惑/废弃的物品也在老人背上/轻轻地艰难地缓缓摇动”。

     《千年一吻——题华蓥山石林“千年一吻”》:“在地底寻找相思的另一半/翻遍了岩溶的海角和天涯/红色的地幔坚硬的壁壳/阻隔着你们相拥的步伐//也许是千年也许是更久/头颅都撞击得变了形状/心脏早已风化为岩石/肌肤再难有曾经的润朗//不知是惩罚抑或关爱/站成撩拨情窦的姿势/濡染世俗风雨/惊异过客飞鸟//执了你手就不松开/吻了你唇便不图往/身与心交相辉映日月/灵与魂遨游人间天堂”。

       最后,我想说,诗歌象征着一种精神、象征着一种品位、象征着一种情怀、象征着一种挂念、象征着一种责任、象征着一种幸福。

       诗歌让拥有诗歌的人充满着诗意的快乐;
       让热爱诗歌的人拥有饱满的诗意的人生;
       让熙熙攘攘忙碌奔逐的大千世界,充满诗意;
       让蝇营狗苟行尸走肉者徒奈时光短暂,光阴如梭;
       让我们满怀对诗歌的敬意吧,向我们心中的谬斯,
       向我们心灵中永不衰老的诗神,
       敬献我们的心灵之歌。
                     
                                 2015年3月18日.广安

2015年优秀版主团队

发表于 2019-11-18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诘问震中的诗人
                                  作者:钟明全

                  一、地震突袭,人神共惊

公元2008年  5月  12日
14点   28分  地震来袭
来前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正在午休  儿子
从遥远的成都无意打来电话
将我从14点零8分的睡意中唤醒

穿上拖鞋  越过客厅
妻躺在沙发上和儿子说事
我进入厕所  准备排泄

突然  轰轰的声音传来
轰轰的  嗡嗡的  让人感觉
耳膜有一些模糊  震动

随之  脚底颤动  越来越急
越来越急  越来越重  越来越
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的惊恐

哗啦哗啦的东西和着风
传进我站立不稳的厕所及脚跟
“完了,房子在整体滑坡”

我的第一反应似乎是我岩边的楼
在垮塌  惊恐的人们是在向我们
这座楼上的生命发出焦灼的提醒

当我扭头向厕所外的窗户望去
看见院里花园的水在翻滚  对面
楼上的玻璃瓷砖在没命地向下飞奔

紧接着  妻子“全全全”地惊呼
和着外面的汹汹的向外奔跑的人群
向我传递一个末日马上就来了的信号

(这使我想到此前做过的可怕的梦
我站在峡谷的边上看见一群石工
在山崖的对面用力破石的情景

几位身着劳动服装的人头戴安全帽
身系安全绳  用钢钎铁尖和大锤
与一座大山在比拼力度和坚硬

长长山石裂开了缝  一根根钢钎插进缝隙
一颗颗铁尖就像一枚枚塞子  紧紧地嵌入
大锤在钢钎和铁尖之上敲击  撞出了火星

忽然  就像布匹被用力撕裂的声音
整座山石有规则地脱落  整体下挫
钢钎铁尖和做工的人整体向下滑动

瞬间  一个个工人被下坠的气浪牵引
面色顿时惨白转眼便成尸体一般颜色  
山下劳动的群众则仓皇奔跑失措惊魂

人们被腾腾的走石飞沙掀翻
路舍犬豘走兽飞禽瞬间淹没
梦中的我张大着悲伤的眼睛)

脚在颤抖  心在颤抖  身体在颤抖
我窜出厕所  赶紧拉上妻子
顾不得提拿包裹什物

穿着拖鞋  向外奔跑  没有目标
越过院中公路  跟着逃命的人群
远离悬崖  远离楼房  远离小区

站在城市的街上  脚还是不听使唤
还在一个劲儿地发软  在抖  在动
我以为奔跑过快或心跳加速的缘故

后来才知  那仍然是地在余震  妻猜测
肯定在不远的地方  发生了强烈的地震
地震这个可怕的异物肯定在吞噬着生灵

打电话不通  给母亲  给亲人朋友
所有的电话顷刻间便没有了信息
听到的都是忙音和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

开着车沿着城市的街道
看见不断涌挤出来的车流
和衣衫不整的匆匆逃命的人

准备上班  到单位  人们也只站在
院坝内及大门外议论  没有谁
敢在大楼里进出  没有人

                         二、山摇地动,流离颠沛

此时  人们知道了  在一个通往风景如画的
名叫九寨沟的途中有一个叫汶川的地方
发生了里氏8.0级的强烈地震

汶川  你怎样了  沿着这个思路
我想到了我那边的同学和朋友
想到了那里的生命和生灵

和孩子的电话始终没有拨通
孩子  你在成都没事吧
成都的地上没事吧

惶惶不安的心伴着惊恐不定的心
和着自己对地震危害的想法
缠绕着人们的血肉之躯

打开电视  我们才发现  地震
不仅让我们脚下这一片土地受到震撼
它也使中国的大半河山受到了蹂躏

没受地震骚扰的我们只是凭感觉
感到地震还会来临  余震还会更猛
即或专家在电视上再三解释论证

就像没有灵魂的没有主见的动物
地震来了之后  我和大多数人的反响
躲避余震  防止伤残  免遭牺牲

一秒两秒  一点两点  一天两天
一面看着电视中不断变换的余震等级
一面揪心着伤亡数字的不断翻新

我无能为力  只有尽量妥善地保护好家人
包括我的父母  姊妹  和所有的亲朋好友
我希望他们能尽量避免在电视上出现身影

余震的间隙  就不断地给茂县  阿坝
都江堰  成都同学朋友打电话发短信
想听到他们健康存在熟悉亲切的声音

有的通了  有的说他们也在给
没有打通的处于危险区域的人电话
有的仍然找不到仍然找不到迷失的音讯

我们就在焦虑和惶恐中甘愿忍受折磨和煎熬
单位上开始组织开会要求人们注意自保
坚守工作岗位  积极参加抗震救灾

一面工作一面继续思考地震带来的恶果
我住在七楼  怕  楼层高了余震大了
夜晚难以逃生  便和人们一样露宿街头

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才知道  逃难的含义
在没有经历过战乱和瘟疫灾害的和平年代
人们重新在注释着演绎着逃难时悲的剧目

没有人能经得住那样不断振动的折磨
在地震来袭的第一天的晚上  没有人
不携家带口  不背包拿伞  寄宿郊野

(已经在一年前逝去的可爱的舅父
在地震后的隔天晚上给我托梦
说他们那里吃饭也要排队

第二天早上我就给母亲说
舅舅那里可能也因为地震
搅乱了他们地底下的安宁)

汽车鸣笛  孩子哭唤  我与兄妹硬生生
将倔强的父亲从老式破旧的住房中拽出
担心房子质量不好会经不住地震的折腾

在一个开阔的三角地带  我将皮卡的后门打开
在上面坝上棉絮  用毯子扯成棚顶遮盖雾气
让年老的父母栖息  享受我带去的片刻的安平

避震的其他宿露的办法更是五花八门
有的用大伞撑出一片天空  有的直接将寒露
和星斗做成的氅覆盖于惊恐劳累的身  

一震  又一震  就这样睡在野外也时常感到
振动带给人们的不安与怅惘  妹妹他们
在一家酒店订了房间  接走了双亲

我们仍然在三叉路口借宿  直到政府的喇叭
向我们这些混乱的人群一次又一次地呼喊
“可以回家了,不会再有更大的地震”

人们才开始悻悻然地撤离原来的位置
一波一波地向自家的门前摸去
而我  却有点将信将疑

我坚持不回家 便又挪动到另外的地方
直到天明  我都在车的后厢里睡觉
看着新一天的阳光照耀在头顶

                   三、生灵涂炭,揪心撕肺

看一次电视流一次泪揪一次心
再看一次电视再流一次泪再揪一次心
再看再流再看再揪再揪再看再流再看再揪再流

不断地捐款  各地纷纷飘扬的
红的黄的绿的丝带也在市人心中疯长
总理的形象也在成都双流机场的飞机上定格

泪水反复地流着为被困的群众为总理的言行
为救援的干部群众和官兵也为坍塌的墙壁
失家的难民毁坏的桥梁中断的音讯牵心

说不怕是假的  说不痛心是假的  说没有爱心
那肯定也是假的  谁愿意  谁想一个好端端的人
一个好端端的家竟在眨眼之间就荡然无存支离破碎

谁也不愿意  任谁也希望生态平安和蔼
任谁也希望完整完美  任谁也希望
没有哭喊没有呼救没有眼泪

但是  地震却在瞬间激活了那样多的物事
激活了那样多的爱的悲的场面那样多的
怜的惨的场面那样多的血的泪的场面

读着电视一个劲地祈祷一个劲地捐赠
只是我的血液没有人要因为染上了病毒
否则我会毫不吝惜我那一腔热血

曾经有过NN次冲动要到灾区救援
却因为单位和工作和家庭里面的事搁浅
便只想办好自己的事情服从组织调配或安排

听说灾区已经禁止外地人员进入
也就只好把遥祝和牵挂的心
托付给报纸荧屏和捐赠

把救援的力量托付给参加救灾的那些
民工  军人  以及那些饱含着热血
充满着使命的各种各样的人群

把对灾区人民的安慰化着那雨夜的炉火
化着那震后余生的残缺的夜空中的一盏明灯
化着那一床床棉絮一顶顶帐篷一颗颗带体温的爱心

没有谁说自己不对  在那个时期  就连
著名的范跑跑也认为逃生很有道理
也认为没有命什么都可能失真

作为诗人  我感到深深的自责
虽然诗人的身份并没有得到社会承认
我仍然只能属于自我欣赏陶醉的那类阶层

但是我感到自卑  面对在血与泪中搏斗的勇士
面对在废墟中用意志战胜死亡的“朱坚强”
面对获救孩子艰难举起稚嫩手臂的一瞬

我有愧虽然面对这样的一幅幅画面
我也在流泪伤悲哭泣也在握着拳头高喊
“共产党万岁”“社会主义万岁”“人民万岁”

但是我却仅仅局限于我自己的世界
没有用诗人的眼睛和纸笔去刻绘
那一幕幕叩动人心的动人场景

当举国齐哀的时刻  呜咽不止的汽笛嘶鸣不已
我的头真的是沉沉地垂了下去  我的心真的是
悬在了欲哭无泪的嗓门  而魂却飞临灾区上空

安息吧  死难的同胞  我的熟悉和陌生的人民
安息吧  浩劫的物种  我的有用和无用的生命
安息吧  由一场灾难  牵动的一场难忘的混凝

                   四、震中苏醒,返躬惊问

震中的我已经从震中苏醒  
并慢慢地诘问震中的自己
为何不留下些震中的歌吟

现在回想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是
在那样的时刻谁还有那样的心境
坐在书桌边慢慢地研磨感奋

用什么来形容灾难的不幸
用什么来表述救援的及时
用什么来反映求生的本性

可以说很不容易找到一种语言
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清晰地倾吐
只有流着泪的电视和报纸以及

默默奉献的行动  默默表达的爱意
默默坚守的岗位  默默刨掘的手足
默默等待的幸福  默默期盼的眼神

在那一刻我的确和世人们一样只顾着逃命
只顾着照顾妻子父母  只顾着了解周边的
熟悉的朋友和亲人的境遇  只顾着和电视

拥抱在一起  连吃饭都坐在电视机前
看不能疏通的堰塞湖高悬在头顶
修好又垮的桥梁折裂的伤痕

也许是因为过久没有写诗的缘故
也许是觉得没有世象能引起震撼
也许是那颗诗人的心脏早已冰凝

想一想便觉得自己为啥不抽一点时间
哪怕象战争年代的将军诗人一样
马背上吟哦硝烟里淡定风云

是什么使我曾经敏感的神经变得麻木
是什么使我曾经灼热的情感变得冰凉
是什么使我曾经歌吟的喉嗓变得僵硬

(好在5月22日我有一点重建灾区的文字
能够使我自责的心得到些许的慰藉
虽然明知这些话不会有回音

党和国家及人民都在思考灾区重建的方案
我便不揣冒昧以一名普通共产党员的身份
向尊敬的上级领导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

一颗普通人的心和一位爱国者的情结跃然纸上
虽然当时未免觉得那些言语低贱  有点像曹刿
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忽略了地位和语言的分寸

“国家机关公务员及公职人员原则留下
民众留者开展生产自救、重建家园
去者给与补贴寻找新的生存空间

离开灾区的,投亲靠友外出务工
没有生存能力的政府全力救助
愿意重返家园的政府欢迎

众志成城共渡难关
一次投资步步到位
组织严密必能施行”

然而这令我激动不已的信件
我也未敢亲自将它挂在网上
名字也只落普通党员的代称)

是什么?问天问地问自己是什么让我
再不愿提起曾经描绘祖国河山的画笔
再不愿发出震撼人心鼓舞壮志的声音

也许在震中我根本不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也许在平时我也不会触及这敏感的神经
也许沉睡的时候我也不会发这样的叩问

                    五、诗路迷失,诗人背信

诗歌曾经象劳动的号子象征战的鼙鼓
象点燃的火炬象茫茫黑夜中屹立在岸的航灯
象悲天怆地时温暖的抚慰痛不欲生时坚强的支撑

诗歌曾经引无数的英雄折腰引无数的志士顶礼
引无数的文人墨客低下高昂的头颅不屈的脖颈
引无数的百姓苍生看到希望的曙色灿烂的黎明

而我曾自诩忧国忧民之士却为何在大灾面前
没有用自己诗的语言去描绘和刻画那些场景
没有用炽热的情感温暖和抚爱需温暖的人们

也许是在世间生活太累太烦
也或是在诗路走得太苦太悖
或是思想的弦绷得紧了又紧

放弃了诗人的幻想和职责
将飞翔在空中的翅膀收敛
并让务实的脚板跟着潮流

喝茶看报聊天打牌挣钱上班
用熟视无睹的眼睛看奔流的汽车
和熙熙攘攘的市声带动的污染的灵魂

沿街乞讨的已经成了职业
谁还愿意伸手再做施舍
去膨胀乞讨者的收成

海啸雪灾山崩地裂车祸矿难
新闻和报纸摘要天天都在播送
慵懒麻木灌醉了根根敏感的神经

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的捐赠
只要上级倡议或有人发起
你就得照办不管是否公平

别无选择  你就按照规定执行
否则  工资里扣奖金里出  甚至
发一顶蒙羞的礼帽让你再见不到爱心

没有工资没有收入的人也好办
你就以工吧  你就用劳动去抵偿  
你就用体力  用另一种方式去代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什么事情
我掐断了我想要写诗的笔管
枯竭了自己做诗人的幻梦

有什么可以写的?摄像机照相机能
准确录制各种各样动人心旌的画面
网媒可以爆炒风马牛人不关的事情

梨花诗网络诗等等新生的词汇
在网下的市民有几人读过
虽然读者也无穷无尽

哲理诗太深沉太思辨太让人摸不着头脑
抒情诗太浪漫太潇洒太让人找不着边际
爱情诗太轻盈太美化太让人望不着项顶

新潮诗太新潮就像星球以外的美女
让你只能在月光下象看嫦娥一样地断想
象读吴刚一般地听他发自天外斫桂的声音

诗已脱离了民众的生活
人们也不需用诗讴歌
劳动  友谊  爱情

站在诗歌前列的那些人们啊
站在诗歌发行前列的那些人们啊
站在诗歌生存发展前列的那些人们啊

他们认真地做着诗歌的事业
一面在苦苦寻觅诗歌发展的路径
一面在痛苦地反思一面在艰难地爬行

诗和歌分裂成两个同根不同枝的桠
歌者唱红众多明星赢得无数的掌声
歌也成人们日用中俯拾皆是的物品

诗呢那曾被誉为经的东西那曾
鼓荡过千年万年的美妙无比的
激扬抑郁奔放婉约的烂兮华文

你在什么地方构建你的琼楼玉宇
你在什么地方营造你的私语蜜言
你在什么地方拓展你的绝世美景

失去了读者的诗歌还算诗歌吗
失去了读者的诗界还算诗界吗
失去了读者的诗人还算诗人吗

没有了读者一切皆等于空  也许
有人说空即是大  即是无尽无穷
空  说明它更接近宇宙源的根本

生活中并非不需要诗这种语言
人们也喜爱读诗一样的东西
也喜爱看诗一样的风景

为什么诗却脱离了歌的品位
独自地找不到回家的路径
孤芳自赏地关开放的门

出版商和编辑们一味地追逐商的潮流
在利的河流里只允许唯利者通过
离开利  商就会失去商的本真

而诗人  多是一些清高倔强之士
岂能为五斗米折下腰颈  岂能
用钱去衡量刊发出来的作品

于是  无钱者不愿为钱折腰
更不会甘心将孕育的宝贝
托付给金钱包裹的商人

商人要赚取诗的价值
诗人要挣回诗的尊严
诗与商没有办法共存

商者便更想在诗上作文
诗者便更想与商者叫劲
致使诗逃离了现实的境

发表的作品商的味道浓于诗
商人用诗的手段进行包装
使诗也成了商人的商品

写诗的人部分摆脱了商的围剿
进入理论界展顾诗路发展的历程
偶或发一些需要神才能听懂的吁声

另一部分则败在商战的麾下
缴械投降  另觅生路  发誓
再也不将诗作为自己的生命

而更多的则是新生代的诗人
初生的牛犊不问诗潮的涨跌
只管在诗里忘我纵横地驰骋

如此往复  适商者适世者生存
悖商者荒芜  悖世者消隐
悖读者却盼赢得利润

谁能在诗中读到心声
谁能在诗中表达真情
谁能在诗中显露诗性

如果有  你在什么地方联系读者
如果有  你在什么地方站稳脚跟
如果有  你在什么地方海选明星

诗已成为需要朗诵时的一段段文字
需要显摆风雅时的一点点象征
需要涵养时的一星星文明

                      六、悲壮孤独,坠入俗尘

诗研究越透彻的人离诗本身会越远
诗理论的越高深越会将诗人带入迷津
有不知返者要么离开诗界要么遁入空门

诗在何处寻找?诗人又在哪里诞生
感性的诗人常常丢弃理性  因为
感性被折磨才会发裂肺的声音

然而生态的环境更要有太多的理性
需要无数的规矩方圆无限的麻木昏沉
需要将活的心脏漫漫地酱腌成死的功能

不需要思考和表达
不需要疑问和求证
不需要爱怜和悲愤

如果需要你也只能以瓢画瓢
如果需要你也只能说喜是喜
如果需要你也只能写景就景

读者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忍着
作者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忍着
市侩者再没有想法也知道牵引

矛和盾的故事就从那时产生
有如我之辈便放弃了那片园地
想用另一种观点将心中的诗滋润

用具体的行动去画诗吧
用真实的眼睛去面世吧
用无邪的心灵去做人吧

不读诗也不读文学期刊类的书
把时光放在了电视报纸和网络上
放在能够使自己活得像人的样子上

日复一日地远离诗的世界
日复一日地远离诗的氛围
日复一日地远离诗的清境

世俗的尘灰蒙住了诗人的眼睛
膏腴的油脂堵塞了诗人的血管
无厌的欲望阉割了诗人的激情

(儿子和他的女友发出求救的信号
说他们所在的楼上已空无一人
不断的余震摇撼着梦境

一个漆黑的漫漫的雨夜  我们驱车驰援
决定将他们接回地震波较弱的广安
孩子们却不愿我们冒险地前行

不顾他们的感受在前往成都的路上
只有我们的车在埋着头走  雪亮的车灯
扫过茫茫的雨路  孤独而又悲壮

九眼桥  好望角  儿子们已在等候
这是灾后第一次深夜倾情奔临
街道上的确看不见人影

接上孩子们的车扭头又向着来的方向
谨慎而欢快地行走  开阔地带看见
帐篷和车辆象花朵开在路的两旁  

我们象检阅队伍的将军默默地检阅着
不和我们见面的这些瞌睡着的人们
默默祝他们不再被地的震动惊醒

返程路上仍未遇见一辆同向的车
雨仍在下  暖风和温情溢漫车内
孩子们涓涓地说了又酣酣地睡了

我想到雨为什么和地震会一同到来?
寒冷为什么会和饥馑一起光临?
灾区的人啊你们怎样安生?)

5月12日11:50挂网的巡回讲学安排
5月14日10点30分重新做了调整
5月22日14:58分再一次更新

不断地调整和变化着讲学的时间安排
不断地关注着地震引发的相关的事情
不断地完成身为公仆背负的神圣使命

5月19日上午灾后巡讲拉开序幕这一天
也是举国痛悼震中遇难亡灵的日子  14:28分
我也和人们一样低垂着头聆听汽笛的哀鸣

22日的课堂我们举行了庄重的默哀式
“深切哀悼汶川大地震遇难同胞”和
“为国聚财支援灾区”字幅表达真心

区县巡讲都在余震中度过  作为诗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写过诗句  但我想
人们可以解读我诗人做出的举动

虽然没有留下诗意般的字句
世俗的生活也让我变得世俗
阵痛在习以为常中木麻不仁

没有悲悯,没有眼泪,没有感动。
没有同情,没有爱心,没有天性。
没有公理,没有正义,没有抗争。

面对一切,有的只有冷漠,冷眼,冷对
再难挑起心头激动或喜悦,悲伤或苦痛
再难激发人生昂扬或奋发,拼搏或抗争

曾经有的锐气都被岁月的河流搓摩
曾经有的才气都被岁月的河流刷洗
曾经有的勇气都被岁月的河流荡净

做了好的事可能会因此背上骂名
办事认真可能会因此得到负面效应
耿直诚实可能会获得幼稚单纯的通称

不如借酒浇自己郁闷的块垒
不如借乱种自己世外的桃园
不如借故寻自己无为的责任

久而久之的默化和熏陶
一颗本想放光的心脏
逐渐地暗淡了光影

羞谈文载道诗言志
羞谈忧乐荣辱
羞谈退进

                  七、天主教化,荣神益人

“信主望主爱主行主道
拜神遵神旨意荣神名”
天天念叨“荣神益人”

“万物的原动者的荣光照彻宇宙”
人已经在地上成信誓不坚定的魂
天使居于九重外白玫瑰上的天庭

人算得了什么?诗者因此研究
神的奥妙莫测的深邃的意境
摆脱了俗世的吵嚷和纷争

切肤之痛颠沛流离痛不欲生
向神诉说怎能听到神的玄音
向主倾诉怎能期望主会痛心

巫性诗歌  神性写作  醒或不醒
“套上铁尖头的扁担插在田里被遗忘当夜晚
清醒着回转身来时扁担上翻下一条大蛇”

这就是一个农民惊险的回忆  惊险得
让农民找不到自己的扁担和锄犁
惊险得让诗人变成了巫神

如果用这样的语言去写震中的诗篇
不知道谁能读懂一个灾民在灾难中的苦难
谁能读懂一次救援获得的惊险而又难忘的震情

因此  不敢妄写一个文字
写了不能发  发了不爱读
读了  没有一点诗的内蕴

在举国默哀的日子里,当我听见汽笛鸣响
我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在滴,但是,我终究
没能写出过怀念性的文章,为逝去的魂灵

做一次祷告,为救灾的人们唱一曲赞歌
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心系灾民、求真务实
而作诗人应有的吟咏。我也和常人一样

整天在躲避余震,在露天宿营荒郊过夜
农家乐里逃避灾难。究其原因,我认为
就我的行为,相比范跑跑不会好过几分

虽然在那时我未抛开学生不管、只顾逃命
但事实上,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志的诗人
却真的成了灾难或痛苦面前的诗歌的逃兵

真的成了碌碌无为、没有悲悯的俗人
我痛恨自己的麻木,痛恨自己的不仁
痛恨自己作为诗人那些不作为的言行


虽然,我也不知道诗人会起什么作用
但是,诗人可用他的歌声慰藉亡魂
鼓舞生者,歌唱大爱,赞美人性

但我没有,我躲进了可以苟活的安全的堡垒
躲进了和逃难的人群构筑的世俗的阵营
不写痛,不写愁,不写救,不写奉

作为诗人我感到深深的自责
作为公民我感到深深的自喟
作为俗人我感到深深的自警

阳光温暖地沐浴在水景坊下的河畔
翠柳依依溪水清澈淘洗车流人海
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人世间美景

男男女女聊天打牌谈天说地
融洽和谐犹如巴黎宣言的公社
麻衣神像的老人穿梭在人与人间

预测命运指点迷津  地震惨痛后
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
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守旧与因循

按部就班  墨守陈规  花天酒地
纸醉金迷  物欲横流  燕舞莺歌
游乐戏耍  闲情逸致  逐鹤追云

我又担心我刚刚清醒一点的心脏
会不会因此再一次变得麻木
再一次变得丧失灵魂
                                        2009-3-17广安

(此诗写作于2009年汶川地震后。鉴于汶川地震期间,无数的诗人用诗歌表达了他们深切的情意,而我却没能写一首诗。反躬自省中,诘问自己,也在诘问当时及之前的中国诗坛、中国诗歌。这里也有我对中国现代诗歌写作和发表现状的深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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