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七十年代。那个时候读书没有幼儿园,直接上一年级,先是在大队读小学,再背铺盖卷儿到乡上去读初中,高中就要到镇上去了。。。,基本就是这个模式。 农村的娃娃苦命,去大队上学基本都要走很远的路,翻山越岭,打霜下雪,风雨无阻,从学校到家里一天往返四次,星期六大多上连台下。
记得在那年秋天,我们学校从镇上调来一个姓廖的老师,五十多岁的样子,从此我们学生厄运就开始了,他是一个极端崇尚棍棒教育的老师,他打听找遍我们大队很多地方,砍来几捆那种长不高的荆竹条子放在教室里,他常对学生说,黄荆条子打人不痛,这种条子是”老鼠子尾巴“缠在人身上巴骨地痛,效果很好,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天听得最多的就是怎么打人,放学的时候上课的时候条子不离手,同学们都很怕。有一次抽我上黑板做一道算术题,由于太紧张,本来很简单的一道题就叫我把答案给写错了,当时廖老师就叫前排的同学起来把长板凳挪到讲台前,命我躺在板凳上,让全班同学数数,直接打了我100多下,最后我忍着强烈的剧痛回家了,几乎走路都没法,回到家没敢和爸妈说,他们要挣工分,没人问你,加上那个年代”老师就是再生父母“打了就打了,说了也没用,结果我荒称感冒在家休息了三天才勉强去了学校。他打人太凶了,课堂上如果哪个不顺他的意,他不动声色地来到你身边,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条子雨,打得脸上当时就架了格子,他还俯下身,咪声细气地问”痛不痛?“,班上的好些女同学如果抽上到黑板前做题,就先哭了,班里同学几乎没有人不挨打,廖老师还变着花样整人:比如六七月间,让你在操场上跪在瓦籽儿上暴晒太阳,上学迟到就跪在教室门口直到下课........,到后来很多人都知道那个老师打人很凶,有些家长就把学生转到其他班上读了,有一次廖老师在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上摔了,腿摔了,走路一蹶一蹶的,私下同学都喊他”廖bai子“,也没有哪个同学去看他。
从那件事过后就成了我一生深深的烙印,见到同班同学抬不起头来,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一直到初中都这样,不说话沉默无语,心理的阴影无法驱除,我的童年是在恐惧中度过的,学校生活是在棍棒之下度过的,对我的性格对我的身心造成了严重的伤害。通篇我还称他为”老师“其实就是个”无能的打手“虽然我已年过半百,但我对他还是恨意满满,这种仇恨无法消除!
我发这篇帖子的目的是作为现代老师,还是要辩证看待每个同学,他们的思维,他们接受知识能力是不一样的,越小的学生,当老师应身怀”童心“去看待他们,”棍棒教育“应适可而止,特殊学生特殊对待。好老师是受人尊敬爱戴的,他们有的是其他方法让学生接受知识。一味崇尚棍棒,只会适得其反,老师只是传道解疑释惑,没有理由让同学承受棍棒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