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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后第五年:可乐男孩、林浩、郎峥……地震名人这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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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0 18:08 | |阅读模式
   可乐男孩薜枭、地震宝宝天赐、敬礼娃娃郎峥、救人班长林浩、失去双腿的舞蹈女教师廖智……有些名字同五年前那场大地震紧紧相连,他们承载着国家的记忆,记录着特殊的旅程,也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地震名人。
  他们成为汶川地震的一个符号,既延续着我们关于大地震的种种追忆,也成为一串串冰冷数字中的几缕暖流。
  岁月如刀,斧凿的不仅是时间本身。他们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有人不愿重拾当年的回忆,回归平凡的生活;有人依靠地震光环成为明星,却饱受质疑;也有人投身雅安地震抗灾前线,重回公众视野。
  终有一天,这些具有特殊意义的名字会逐渐走出我们的记忆,被逐渐淡忘。就像五年前那场伤痛一样。

  地震回忆
  2013年4月20日清晨,小朋友天赐在一阵摇晃中醒来。
  睁开眼,她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白色空间:成都市八一康复中心婴儿监护室。自5年前临生后,这里就是天赐的家。
  上午,护士把天赐抱到了母亲仁增的病房。整个病房里,7、8个病人和家属围住一台电视,脸色铁青。病房里几乎没人说话,电视中不时传来央视主持人的声音,播报芦山地震的最新消息。
  天赐看不懂电视上的地震直播,但她能感觉到病房里沉重的气氛。5年前的5月12日,这种绝望的感觉就曾笼罩过这个家庭。只不过那时,天赐还没有降生。
  在四川省阿坝州理县,怀孕七个月的母亲仁增,正躺在家人在田地里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炎热天气让她伤口的感染不断扩散,身边又没有药物。仁增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2008年5月12日下午,一架军用直升机把她送到成都华西医院接受抢救。清醒时,仁增发现,身上插满了管子。
  “全身感染肺部重度感染,部分皮肤严重溃烂,几十处外伤、骨折,高位截瘫……”最令仁增绝望的,是医生的另一段话:“以你的身体状况,孩子不可能顺产。如果强行要孩子,很有可能母女双亡。”
  此时,在绵竹市汉旺镇东汽中学,高二学生薛枭被埋在废墟里。一片黑暗中,耳边传来同学的哭声,右臂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让他心慌。
  气温很高,封闭空间内更加闷热,再加上平时爱喝含糖饮料,适应了慌乱后,薛枭的第一感觉是:口渴。
  不知哪位同学,从废墟中刨出一个塑料杯,里面盛着糖水。人太多,当杯子传到薛枭的手上时,他只分到一小口。
  这一夜,薛枭和同学轮流唱歌,强打精神,熬了过去。直到废墟顶上出现了一条缝隙,一根管子伸进了废墟里面。那是救援人员递进来的葡萄糖水,薛枭喝了个饱。事后他回忆说,当时更想喝的是饮料。
  废墟之上,救援人员大声问他:“出来后你想干什么?”
  “我想喝可乐,最好是冰的,太渴了。”薛枭不假思索。
  “好,你出来我给你买。”
  冰镇可乐成了薛枭和救援人员之间的约定。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这个约定让薛枭一举成名。
  同样在汉旺镇,午饭后,舞蹈教师廖智和婆婆正在家哄孩子。地震来袭,她眼看着房子垮掉了一半。几秒钟后,她和婆婆、女儿一起房屋掉入了废墟。黑暗中,她满到了女儿冰冷的尸体,给女儿最起了儿歌《铃儿响叮当》。摸着怀里毫无反应的女儿,她一首一接一首地唱着儿歌。
  一天后,廖智终于获救。除了婆婆、女儿双双遇难外,她还要面临截肢的现实。在没有亲人签手术单的情况下,廖智主动向医生要求签字。医生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做截肢手术吗?”廖智回答:“知道啊,就是把腿锯掉。”

  成名
  2008年5月13日上午,北川废墟上仍冒着青烟。
  当时年仅三岁的朗铮就读于北川县曲山幼儿园,地震后被埋在废墟下一天一夜。被救出时,他左臂手臂骨折,脸上满是血污。然而,当简易担架被抬起时,朗铮举起稚嫩的右手,向八位抬着他的军人敬礼。
  朗铮的父亲是北川一家派出所的所长,平时喜欢和儿子玩互相敬礼的游戏。出于对父亲的尊重,朗铮从小就喜欢军人。举手敬礼是他向拯救自己生命的军人表达敬意的方法。在举手敬礼的一瞬间,朗铮嘴里念叨的是:“谢谢叔叔。”
  这张照片被记者抓拍下来,在地震灾区乃至整个中国迅速传播。照片上的孩子朗铮得名“敬礼娃娃”。
  在映秀,当时不满10周岁的林浩则成为年龄最小的救人英雄。地震发生时,林浩同其他同学未及跑出,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据当时的报道,身为班长的林浩在废墟下组织同学们唱歌来鼓舞士气,并安慰因惊吓过度而哭泣的女同学。经过两个小时的艰难挣扎,林浩终于爬出了废墟。但此时,小林浩班上还有数十名同学被埋在废墟之下。林浩没有逃离,而是再次钻到废墟里展开了救援。林浩将两名同学背出了废墟,救援过程中,他的头部和上身留下了多处伤痕。
  有记者问他:为什么不自己逃走,反而留下来救同学。林浩的回答是:“我是班长”。短短几天之内,网络上便出现了大量寻找林浩的贴子,林浩的百度贴吧发帖量迅速攀升至几万条。林浩一时间成为了公众人物。
  2008年5月15日晚,被困3天之后,压在薛枭头顶的的石板终于移开,他被拉出了废墟。
  尽管右臂毫无知觉,大半边脸上还蒙着厚厚的灰土,但躺在担架上的薛枭没有忘记那个约定。他说:“叔叔,我要喝可乐,要冰冻的。”
  听到这话,抬担架的救援人员都笑了。薛枭不知道自己正面对着央视的摄像机。这句童言通过镜头,传遍了被悲伤笼罩的中国。
  次日,薛枭被转到了华西医院。由于右手臂伤情严重,同时感染了气性坏疽,必须截肢。当时薛枭的家人还没有赶到医院,爱好打篮球的薛枭自己做了决定:同意截肢,并用左手在手术书上按下了手印。
  廖智的成名则源于她对舞蹈的热爱。
  双腿截肢后,身为舞蹈教师的廖智在病床上闲不住。6月的一天,她突发奇想,想再上一次舞台,便跟一起跳舞的姐妹开始构思,没有双腿怎么跳舞。
  她们决定用鼓做道具,廖智跪在鼓上跳舞。想要完成《鼓舞》,对廖智来说,必须从跪立这个对常人来说很简单的动作开始训练。她用力抓住床的扶手,缓慢地跪起来。跪了一分钟不到,双腿便开始颤抖,接着全身都颤抖起来。她又赶紧坐下去……
  2008年7月14日,在世界小姐重庆区决赛现场,失去双腿,一袭红衣的廖智,在一面巨大的鼓上起舞。随着她的每一次舞步,大鼓在她身下发出充满力量的响声。
  与他们相比,天赐的成名更加特殊——他的降生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华西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当母亲仁增被告知病情时,她和丈夫面对着一个选择:留住孩子,就可能一胎两命;不要孩子,高位截瘫的仁增今后不可能再怀上孩子。
  最终,仁增和丈夫决定,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孩子。
  之后的两个多月,仁增接受了大大小小几十次手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仁增要求医生不给自己打任何麻药或止疼药。每次手术对她来说都是一次煎熬,几次大型手术中,仁增因疼痛过度而休克。
  预产期已经过了半个月,仁增的肚子还是毫无反应。每天早上,她总会从地震的恶梦中醒来,然后用僵硬的双手抚着肚子,痛哭。
  7月份的一个清晨,仁增照常从恶梦中醒来。护士掀开被子,发现仁增失去知觉的两腿之间,一个粉红色的新生命正在呼吸。
  自然分娩,母女平安。医生说,这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是一个奇迹。仁增夫妇给孩子取名为天赐,“因为这是上天赠给我们的礼物”。

  地震光环
  地震带来的伤痛并没那么容易消散。
  从出生开始,天赐面对的就是一个白色的世界。在成都华西医院,他接受的是封闭式看护,身边没有年龄的伙伴,也缺少父母的爱护。这让他的性格中有些自闭。她平时寡言少语,很少跟人交流,因为被看护在不同的病房,天赐跟母亲一点儿也不亲密,她几乎不叫仁增“妈妈”。
  两年前,母女转到八一康复中心,情况发生改变。仁增没有想到的是,在开放式的医护环境下,女儿又变得偏激起来,经常摔东西或骂护理人员。去年,医院把她送到当地一家幼儿园,她的性格才开始恢复正常。
  在父母眼中,经历地震伤痛的薛枭远比同龄人成熟。他有主见,他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一夜成名后,薛枭被放大在聚光灯下,一年内接受过一千多次采访。巅峰时期,为了接受电话采访,他每月的话费超过500元。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和学习,然而,他依然会礼貌地接受每一次采访,尽可能参与每一次活动。
  薛枭常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地震中被救出来的幸存者。“我也很纳闷,从小到大,大家所说的英雄都是那些主动去帮助别人的人,而自己,恰恰相反,是被帮助的一方。”
  2008年最后一天,薛枭出院,右袖管里装上了价值16万美金的义肢。这是可口可乐公司赞助的,但他多次拒绝为其代言。“我不能用地震来卖广告赚钱。”这超越了他的底限。然而每到一处参加活动,人们总要请他喝可乐。
  2009年,薛枭被上海财经大学破格录取。面对媒体,薛枭坦诚回答,依自己的成绩,只能上个二本。现在这样,是“不幸中的万幸”。他选择的专业是经济学, 因为“想做李嘉诚一样的慈善企业家,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汶川地震一周年前夕,刚满四岁的郎铮接到了恩人的邀请,来到位于重庆的军队驻地,向施救官兵表示感谢。在军区内,朗铮见到了一直喜欢的坦克。他爬到坦克车上,敬军礼表示感谢。在妈妈的帮助下,他给坦克系上羌红——这是他们羌族表达谢意的最高礼仪。
  温家宝到灾区时,常去看望朗铮,陪他一起吃饭,给他剥鸡蛋壳。
  光鲜背后,是难以愈合的伤痛。在父母的记忆中,五年里,朗铮只有一次主动向父母回忆起地震。在北京做节目的前一夜,郎铮问父母,地震的时候疼不疼。“我当时左手不能动,右手能动,可我使劲够也,够不着爸爸妈妈!”因为有过被困在封闭空间内的经历,朗铮在卫生间里从不关门。他每隔几十秒就会喊“爸爸、妈妈”,听到父母的回应后,才能安心上厕所。在学校,他害怕刮风下雨。桌椅一摇晃,他就会害怕。
  廖智则把自己的舞台搬到了电视银幕上。五官靓丽的廖智受邀参加《舞林大会》并晋级总决赛,被观众誉为“无腿舞后”。为了参加全国残疾人运动会的开幕式,她又缺席了总决赛。
  然而,出名之后,廖智却刻意回避媒体。她总是很奇怪地问记者:为什么你们更关注我的外表?
  五个人中,最具争议的一个,是林浩。成名后不久,林浩便陷入了质疑风波。
  关于他的救人经历,在事发地映秀,有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在那个故事中,林浩的事迹言过其实。甚至在录制节目的时候,林浩也亲口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说法:“这些都是报纸虚言,你们不要乱相信。我是用手推、用脚踹把同学推出来的,然后爬出来的。”
  一位资深媒体人说,他知道实情,但是,考虑到这只是一个未成年人,他不忍心说出真相。
  无论如何,林浩的人生是被地震改变最大的一个。他被评为“抗震救灾英雄少年”;他跟姚明一起,手举国旗走上奥运开幕式;在2008年这个特殊的年份,他的身份被赋予很多更加复杂的意义。这已经超越了一个孩子的想象。
  后来,网上有一个自发的林浩后援团,有专门的林浩粉丝QQ群,网民还建起了一个浩粉网。从那以后,林浩开始代言广告,拍起电视剧,也有了专门的经纪人——林浩的远房亲戚。
  然后,怀着各种意图的人出现了。
  有店家许诺,在上海和汶川给林浩开设6家专卖店。然而,收完2万元见面礼之后,林浩一家才发现,房租要自己付。他们根本无力承担。
  也有人曾介绍林浩一家到上海生活,并许诺给林浩姐弟俩解决户口,给一家人解决房子。然而,他们被摆了一道,最终还是回到四川。

  五年轮回
  地震发生前一周,天赐的爷爷去世了。不满5周岁的天赐还不懂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但他知道:爸爸妈妈很难受。从爷爷去世那天起,他一反常态,整天陪在母亲身边,陪她看电视,喂她喝水,给她倒尿壶。
  汶川地震五周年的纪念正在酝酿中,四川省雅安市却发生了一场7.0级地震。熟悉的震荡带来了相似的不幸。地震后几天,几个护士走进病房,要带仁赠去手术室。天赐突然扑到母亲身上,哭着推开护士,说:“妈妈,我要保护你”。
  仁赠解释了半天才让女儿放开手。她幸福地发现,女儿长大了。
  芦山地震让廖智回想起了2008年的5月:城市上空愁云不散,人们被每一次余震吓得心头惴惴,一次又一次逃出住宅,甚至在空地上席地而睡。
  带着上一次地震中还未散去的恐惧,廖智一头扎入雅安。戴着假肢,她给灾民送粮、送衣、送发电机、搭帐篷。
  在这里,她看到了曾经熟悉的一幕幕——搭建避难棚的难民、彻夜哭闹的孩子、痛不欲生的失独者……这些记忆原本正在远去,如今却被重新激活。
  五年不曾间断的舞蹈练习之后,义肢已经成为廖智身体的一部分。在灾民眼中,她的行动跟常人区别不大。当她跑起来时,比她矮小的妈妈甚至需要拉着她的手一起跑,以防摔倒。
  只有当她步速加快时,小腿才会呈现出不自然的线条。她不能下蹲,以至于去哪,都要带着坐便器。晚上,她卸下假肢,永久的伤痛才显露出来。一天的劳累之后,要好好按摩伤口,才能恢复体能。
  雅安地震之后,林浩在微博上放出了自己录制的歌曲《爱之链》。
  这早已不是林浩第一首歌了。过去五年中,林浩的名字一直与“大爱”、“众志成城”等词汇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特殊的符号。他不但出演了多部电影,还推出几首传递正能量的原创歌曲。
  如今,在林浩的新浪微博个人认证上,“5.12汶川大地震英雄少年”之后,写着“影视慈善新星”六个字。
  朗铮则完全相反。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照相,也不喜欢面对镜头说话。
  前不久,在接受一家电视台采访时,镜头前的朗铮,露出了一个7、8岁的孩子应有的腼腆。面对主持人几次试图煽情,朗铮的表现是拘谨和害羞,也不懂得“配合工作”。任凭主持人如何诱导,他不愿答的干脆不答。
  面对主持人的问话,他突然一歪脑袋,把耳机扯了出来。主持人无奈,只好结束了采访。
  与朗铮一样,淡出公众视野也是薛枭的心愿。他的微博几个月才更新一次,最新的一条,发表于4月20日:“又遇到地震,我们伤不起了……四川人加油! 雅安雄起!”
  发这条微博之前,雅安地震刚刚发生,薛枭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家问平安,电话接通那一刻,“我真的眼泪都流出来。”
  如今的薛枭已经是一个大四学生,正在可口可乐上海总公司财务部实习。他说,是自己主动联系可口可乐公司的,他也不讳言,之所以能拿到这个工作机会,是因为“可乐男孩”的特殊身份。
  五年过去,薛枭已经学会习惯很多事情:他可以用一只手熟练地控制篮球;他可以熟练地在粉丝的可乐罐上签名;他可以一只手骑自行车,后座上还载着同学。
  但总有一些事情,让他无法习惯。五年间,“可乐男孩”回老家的时候,总会抽空到中学的废墟上坐一坐,有时还喝一瓶冰镇可乐。曾经熟悉的教学楼已是一堆裸露粉碎的钢筋水泥,尽管已经记不全班上同学的名字,但他知道,那下面,埋葬着他很多同班同学。
  球场边,篮球架依然立在那里。但失去右手的薛枭,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球友。
  大学四年里,薛枭没有谈过恋爱。记者问起个人感情问题时,他先是调侃说:“你给我介绍一个呀。”然后又轻声叹息:“随缘吧。”
  五年前,高二的薛枭正在初恋。因为地震,女生没再回来。他说也抹不去那段回忆,他还时常梦见初恋的女生,一直没有想过重新开启一段恋情。
  在薛枭的人生规划中,两个月后,他将大学毕业,留在上海工作。他希望几年之后,当自己积攒了工作经验和资金之后,能够回到四川工作、生活。“因为那里才是自己的故乡”。
  “我从不认为应该得到这些。”他说。“一直以来,我只想上好学。毕业以后挣钱、开店、结婚、生子。过简单的生活。”
  薛枭很少跟身边的人提起地震前的往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过往已随着亲友、同学的离去,掩埋在了故乡的那片废墟中。
  “再过几年,你们把我忘了,也正常。”薛枭轻声叹息。
  正如薛枭所说,终有一天,这些具体有特殊意义的名字会逐渐走出我们的记忆,被逐渐淡忘。
  就像五年前那场伤痛一样。(sohu)
本帖最后由 研墨 于 2013-5-10 18: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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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2 16:17 |
终有一天,这些具体有特殊意义的名字会逐渐走出我们的记忆,被逐渐淡忘。
:(

发表于 2013-5-12 22:17 |
终有一天,这些具体有特殊意义的名字会逐渐走出我们的记忆,被逐渐淡忘。:(

发表于 2013-5-13 21:39 |
这些人面对太多利益诱惑……

发表于 2013-5-20 23:46 |
逃离成都,去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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