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敬佩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当官”的家庭,但是我对绵阳市司法局副局长奉光明一家那是污泥的敬佩。
奉光明曾是绵阳游仙区法院副院长,盐亭县人民法院院长,市司法局副局长。如今这样的官员的家应该是大房子,豪华装修,而他家还是15年前单位的福利房,装修还是那时的模样,这是为什么呢?
奉光明有一个孩子叫奉先登,从小失聪,为了孩子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其妻子邓宝琼辞职,每天坐在教室里陪着孩子一起上学,每天将老师所讲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传授给孩子教孩子用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上,凭着感觉学习发音。陪读12年,奉先登不但学会了发音,通过观看别人说话的嘴形与别人说话交流,而且还在今年考上川音绵阳艺术学院美术系。奉光明为了给妻子减轻负担,在盐亭当法院院长期间,从不在周末出去应酬,而是利用周末给妻子、儿子准备一周的菜,切好分类放在冰箱,然后陪儿子下棋。调回绵阳后也很少出去应酬,而是回家为妻子、儿子做饭,做家务……(具体故事看楼主采写的,贴在照片下面的文章)
失聪儿子上大学 生命旅途有个“妈妈助听器”
她的儿子先天性失聪,她发誓要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开口说话,能够考上大学。于是她辞去工作,与孩子一起上学,坐在孩子身边一边教孩子开口说话,一边当“助听器”将老师的话语放大给儿子,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创造了奇迹,儿子不但看着别人口型开口和别人交流,而且在今年考上大学……
妈妈对失聪儿子的承诺:我一定要让你开口说话
1992年6月,怀孕不足8个月的邓宝琼感觉肚子疼痛,被送进了医院,产下了一对龙凤胎。然而姐姐早在她的肚子里就应经死亡。那时,邓宝琼是绵阳一家粮食企业的职工,丈夫奉光明是游仙区法院的一名法官。夫妻俩在一阵痛哭后给幸存的孩子取名为奉先登,有“捷足先登来到这个世界”之意。
孩子生下来本就显得瘦小,然而,不久后的一阵阵雷声再次将夫妻的心打碎。在孩子大约三个月大的时候,一天下午,窗外一声霹雳,将窗户还震得莎莎地响。邓宝琼发现儿子对这样大的雷声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当初邓宝琼以为孩子睡得太香,可是当孩子醒来后又是五六声霹雳,孩子仍旧没有一点反应。当晚,夫妻俩拿来一个面盆,站在孩子后面使劲地敲,直到面盆敲破孩子也没别的反映。夫妻俩将孩子送往医院,检查结果让夫妻俩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奉先登只有20%的听力。医生举了一个形象的例子,就是一架大型飞机起飞时,将孩子在发动机旁边,也只有蚊子叫那样大的声音。
从那以后,夫妻俩就带着孩子四处求医,不论是正规大医院,还是民间偏方,只要听说能治好孩子的病,不远万里他们借钱也要将孩子送去治疗。
1995年,夫妻俩听说在新疆有个绵阳游仙籍“神医”胡万林,夫妻俩当即决定将孩子带到医院。绵阳到新疆乌鲁木齐一共是50多个小时的车程,乌鲁木齐到胡万林当时所在的农场又要30多个小时的车程。为了节约钱,邓宝琼只能买硬座,然后买了两袋食品,一带是供自己吃的馒头,一袋是孩子吃的火腿肠、面包、罐头。而“神医”并没有让孩子病情好转。后来“神医”被抓,她一点也不后悔那次新疆之行,她说那只不是在为孩子寻找希望时的一次失败经历而已。
治疗无效,夫妻俩只能将孩子送到江油市特殊学校。可后来邓宝琼到学校看见的一幕让她彻底地改变了主意。那天,她来到学校,孩子大老远就看见了她就哭着向他扑来,她发现孩子身上的衣服有厚厚的一层污垢,头发也黏糊在一起,她那心疼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没有责怪学校,他觉得特殊学校一个老师要面对几个甚至十几个残疾的孩子,有时肯定照顾不过来,她决定将孩子带回家自己照顾,孩子本来带着痛苦来到这个世界上,作为妈妈不能给她更多的痛苦。她将孩子抱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说:“孩子。爸爸妈妈不论再苦再累,也要让你开口说话。”
邓宝琼这天将儿子带回家后,她就在黑板上上写出“妈妈”两个字,开始教孩子。然而不论她多大的声音,孩子都没听见,独自玩着玩具。她只有使用武力将孩子叫到自己身边。而孩子对着她只有惊恐的眼光。但是想到孩子的未来,她只能狠心每天坚持两个小时让孩子读“妈妈”。
在1996年深秋的一个晚上,邓宝琼突然发现孩子嘴角有血。她立即将孩子送到医院,原来孩子为学说话将嗓子磨破了。那一刻,邓宝琼伤心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决定放弃。可是让她和丈夫想不到的是,从医院回来,孩子又拉着她到写着“妈妈”两个字的小黑板前……
深冬的一个夜晚,儿子嘴里终于发出的“妈妈”的声音,尽管声音是那么小,吐词是那样的模糊,但是这毕竟是孩子出生4年第一次说话的声音,邓宝琼立即将儿子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校园里来了“大班长” ,那是别样的“妈妈助听器”
转眼到了1998年8月,奉先登学会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发音,眼看就要到上学的年龄了。邓宝琼和和丈夫商量,将孩子送到正常孩子读书的学校读书,孩子更正常的孩子坐在一起,将来不会因为自己是残疾人感到自卑。
8月31日,新学期孩子上学报名的日子到了,可当邓宝琼和丈夫将孩子送到片区的富乐小学时,学校听了孩子的情况后就劝夫妻俩将孩子送到特殊学校。如果在富乐小学读书,孩子在课堂上什么也听不见,将孩子送入富乐小学是害了孩子。
邓宝琼哭着对校长说:“校长,为了孩子,我可以辞职来学校陪读,我希望孩子能跟正常孩子一样接受教育,这个世界上不是有聋哑孩子通过看他人口型来完成与别人的交流吗?何况我家孩子现在已经学会喊人了。这么多年孩子已经与与形成了一种默契,我的一举一动孩子能看懂,我可以像助听器一样将老师的讲课放大给孩子……”
而真正到了课堂,邓宝琼才发现她和儿子的确成为班上的一道“风景”,其他的孩子上课时总是喜欢看着他们母子俩,弄得年轻的老师很棘手。第二天,邓宝琼主动找到比她年龄还小的班主任老师,让老师把她选为“大班长”,这样,班里的50多个小孩子对她也有一种畏惧感,上课的时候就不再东张西望,下课的时候她俨然是一个孩子们的妈妈,带着班里所有的孩子们一起游戏。
对于邓宝琼而言,最大的困难还是将老师的话“放大”给自己的孩子。开学一个星期,其他的孩子都学会了七八个拼音字母,一半的孩子学会了1到10之内的加减。而她的孩子一点也不会。于是她来到绵阳市涪城区特殊教育学校请教,这里的老师告诉她,孩子能够发出“妈妈”“爸爸”这些音,那说明孩子就能发音,教他说话要采取“感应”的方式,即她在教孩子的时候,可以让孩子的手在她的喉咙处触摸,让孩子自己去感受怎么发音,邓宝琼在说某个音节的时候先摸自己的喉管感受,让儿子说话的时候再摸儿子的喉管……
有了专业老师的指点,邓宝琼就开始与班主任老师配合交孩子汉语拼音,a、o、e……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她指导孩子看老师的嘴形,下课的时候,她又找到老师,让老师读,她先触摸老师的喉咙,看自己的喉咙与老师的喉咙反映一样,回到家再教孩子。
每天晚上回到家,吃晚饭邓宝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孩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一次又一次地读,让孩子感受,在孩子点头的时候,她又将手放在孩子的喉咙处让孩子发音。
9月16日早上,邓宝琼发现儿子迟迟没起床,打开儿子的房间,发现儿子也捂住自己的喉咙,脸也显得卡白。母子俩相互鼓励,喝了一杯牛奶就继续上学,可还没到学校,孩子咳了一声,吐出的痰就带着血,她立即带到孩子在校医那里检查,孩子嗓子发炎已经破裂,而校医听她说话也十分沙哑,经检查,她的嗓子跟孩子一样,也已经破裂,开始渗血。母子俩相互看了看,吐了下舌头,相互击掌走进教室。校医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奉先登还真将汉语拼音读了出来,并且能说一些三、四个字组成的短语,能做10以内的加减法。虽然略显模糊,但是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而就在这时,丈夫奉光明又被调到距离绵阳城70多公里的盐亭县人民法院当院长。原来由丈夫负责的孩子的吃喝拉撒,这时得全靠她来完成。每天放学回家,等买了菜再煮熟,母子俩吃了就应经到了上学的时间。晚上熬更守夜的母子俩根本无法午休。邓宝琼只有在周末按照平日在书上看的营养搭配买了一周的菜,在晚上孩子入睡后,一个人在厨房切,切好后分成小包放在冰箱内,通常干完这一切要到第二天凌晨3:00左右。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由于长期劳累,力不从心的邓宝琼将手切了一刀。正当她悄悄滴在客厅包扎的时候,原计划不回家的丈夫突然回来了,几乎同时,儿子一从里屋出来一下子抱住她,用不是十分清楚的声音说:“妈妈、我爱你!”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当她给孩子讲完课后孩子根本没睡,而是悄悄地躲在她身后。看着她劳累的身影,孩子忍不住眼泪就出来了,他用学会了的仅有的几十个会写不会读的字悄悄给爸爸发了一个短信:爸,妈(辛)苦,还(在)忙(切)菜。那天刚刚从外地办案回到盐亭的奉光明接到儿子短信,看儿子发短信的时间是凌晨1:00,也忍不住掉下眼泪,驱车直接回到绵阳。
这一夜,一家三口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在一起,丈夫看着妻子的手和泪眼斑斑的孩子,妻子望着风尘仆仆的丈夫和孩子,孩子看着爸爸、妈妈,相互凝视着对方,没有一句话,坐到天明。
这以后,他要办公室在周末不给他安排任何活动和应酬,他要回绵阳给妻子和儿子准备一周的菜,做家务。
通过一家人的努力,到二年级期末,奉先登能够“看懂”老师和同学说的一些话,成绩也由一年级上学期半期考试的语文、数学两科总分30多分的成绩上升到平均分近70分。
到了三年级,小学又开设了英语、科学等课程,为了让孩子学会英语,她像教孩子汉语拼音一样的方法,上课指导孩子看口型,下课缠着老师教自己,晚上回家再跟孩子相互触摸。经过一学期的努力,她和孩子的嗓子又不知道除了多少次血,孩子终于读会了26个英语字母和音标。
虽然孩子这时通过自己“放大”老师的授课内容,再通过自己“看”老师讲课能够在课堂上掌握一些知识,但是邓宝琼知道,任课的老师有的语速快,有的语速慢,有的普通话标准、有的地方口音浓,孩子能看懂老师讲话的最多也只有50%。而且跟班上其他孩子相比,自己较起步很晚,为了让孩子掌握更多的知识,她还得争取同学帮助。在每天晚上给孩子辅导完课程,邓宝琼就开始阅读故事书,第二天下课就发挥“大班长”的作用,跟孩子游戏,讲故事。在班上,孩子都喜欢上了这个“大班长”和她的儿子。2004年春季的一个课间,邓宝琼给几个孩子讲阿凡提的故事,她刚开口,班里的一个孩子就说:“阿姨,等一下。”然后这个孩子将奉先登拉在自己身边,讲述开始,这个孩子就将她讲的故事用慢语速的方式放大给奉先登,讲着讲着,她看见伴随着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儿子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一刻,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为了孩子能够理解老师讲述的课程,邓宝琼也煞费苦心,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解了“上当受骗”这个成语,从课堂上孩子的目光可以看出来,孩子一直没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她也想不出什么方法给孩子讲解。在快要进家门时她突然灵机一动,对孩子说:“儿子,你爸爸回来了。”奉先登一听马上回头,之后用他那一半清晰一半模糊的话语问:“爸爸在哪儿啊?”打开房门,这下她开始给孩子讲解“上当受骗”,孩子很快就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懂了。
经过6年的努力,2005年,奉先登顺利完成小学学业,各科成绩都达到70分以上,而且通过看口型可以基本听懂别人说什么,然后自己发音与对方交流,当初,她梦想的那几百万分之一的“大奖”真正砸中了她的头。
让梦想飞得更高,失聪儿子考上大学
2005年,奉先登进入了富乐中学,亲朋好友劝她说:“宝琼,你已经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创造出一个奇迹。现在孩子能基本‘看’懂老师在讲什么了,你就让他自己上学吧?难道你还要让他考上大学?你看看你家房子,你家老奉是一个法院院长,现在还住在10几年前单位分配的几十平方米福利房内……”
邓宝琼擦了擦眼泪:“他为什么就不可以考上大学呢?我要继续和他一起上学,他虽然能‘看’懂老师说话,但是老师是面对全班几十名学生,有时要面对黑板边书写边讲,那时孩子根本看不见老师的口型,只要孩子好,我有这个房子住就心满意足了。”
邓宝琼对小学的课程是游刃有余,对于初中课程,她那点知识早已经还给了当年的老师,她在教室不仅仅是助听器的功能,她必须得跟班里的所有同一样从头再来听老师讲课,学懂了后再给孩子讲一次。
为了让孩子真正掌握知识,邓宝琼上课一边认真听讲,以便自己掌握知识,一边指导孩子“看”老师说话,同时,她在书店购买来教师用的教学参考书,师范类教材。每天晚上在辅导完孩子后,就跟学校老师一样备课,在老师授课的当天晚上她就像学校老师那样将课堂上学的给孩子上一次,与学校老师上课不一样的是她上课要特意让孩子看见自己的口型。
邓宝琼的一言一行感动着孩子,孩子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2006年秋的一个周末,奉先登不让夫妻俩进入他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约两个小时出来说:“妈妈,今天是你生日,我送给你一个礼物”,然后将爸爸妈妈请到自己的房间,进入房间,邓宝琼的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在书桌上摆放着一副他刚刚作好的画,画面上一名中年妇女正背对着黑板写一个数学公式,而且特意将这名妇女的头发弄成了白色,换面的下面写着几个字:妈妈的背影,先登。
激动之余,邓宝琼夫妻俩似乎一下子又发现上帝给孩子打开的另一扇窗:孩子凭着现在的成绩要通过纯粹的文化学习考上大学估计有点困难。他也许通过学习艺术和文化课相结合,也许还会更有出息。第二天,他们将孩子又带到绵阳市少年宫一位美术老师面前,果然,孩子看着那里的色彩、那里的画板,那里的作品,眼睛就放出一种光芒。
夫妻俩当即决定,让孩子在学习文化课的同时,每周学习几个小时的美术。他们送孩子学习美术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美术老师面对的是几个学生,多数时间是一对一进行示范教学,孩子能“看”懂他在说什么,邓宝琼可以不坐在旁边当“助听器”。
果然,奉先登通过一年的学习,美术作品就获得了绵阳市青少年书画比赛的一等奖。而他的文化成绩,平均保持在70分左右,比很多正常孩子的成绩要好。
2008年,奉先登初中毕业,孩子怎么完成高中学业,在哪读高中又让邓宝琼夫妻俩难以决策。最关键的是,她要听懂高中课程并给孩子讲是基本无法完成的事情。
就在这时,从小学到初中一直与奉先登同班的一个同学主动找到邓宝琼:“阿姨,让先登读南山中学吧?跟我一起,我可以帮助他。”
南山中学是当地绝对的名校,每年高考本科上线率是90%,上线人数都在4000人以上,占绵阳市上线人数的1\3左右。因此这所学校招生的分数也很高,当南山中学在得知母子俩的故事后,也为这对母子俩的行为感动,当即决定免掉“门槛费”招奉先登到该校读书,在分班时特意将他的几位初中同学分在一个班。
但是,当上了高中邓宝琼才发现,由于高中课程特别紧张,那些帮他的同学完成自己的学业时基本没有时间给他辅导,于是她又作出决定,继续跟孩子一起上课。学校考虑到奉先登的实际情况,又专门在教室给母子俩设立专座,同时制定一套详细的方案:邓宝琼在班上就当个“助听器”,将老师背面对着黑板的说话内容重复给孩子。同时自己学好语文这一门课程,由她向初中教孩子那样,孩子不懂地再给孩子上一次课。其他的数学、物理、化学等课程由任课老师和班里其中的一位同学负责,在课余重新给他面对面再讲一次。
学校制定的计划让邓宝琼夫妇感动不已,奉光明为了给妻子减轻负担,也向组织提出申请,从盐亭县人民法院院长调到绵阳司法局任副局长,每天下班就回家给母子俩做饭,孩子回家就陪孩子下棋。
邓宝琼的家距离南山中学8公里,而且要穿越涪江,特别是在冬天,骑自行车不但寒风刺骨,大雾缭绕,还要爬南山。不说治安,就是路途就让人胆寒。2009年冬天的一个早上,她骑着自行车刚刚穿越涪江三桥,一辆疾驰的轿车将她挂倒,差点将她摔进几十米高的桥下,等她爬起来肇事车辆已经不见踪影,她慢慢爬起来,将已经无法骑的自行车放在路边,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学校。
邓宝琼的付出孩子看在眼里,也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在高中,他的成绩虽然不能在“高手林立”的南山中学出类拔萃,但是他的每次考试成绩在全市的平均成绩都是处于中等,而且美术成绩也十分优秀。
2011年3月,全国艺术类院校2011年招生专业考试开始,在进入考场前,奉先登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不会辜负你的。”然后迈着坚毅的步伐进入考场。10天后,专业成绩单下来,他的专业成绩达到本科线录取线。6月7日,全国高考文化科目考试正式开始,奉先登又迈着坚定的步伐进入高考考场。
6月25日是四川公布高考成绩的时间。6月24日晚上,奉先登吃晚饭就将爸爸、妈妈拉到电话前,屋内的时钟指向25日凌晨零点,他就让爸爸、妈妈拨通高考成绩查询电话。虽然他“看”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是当他看见妈妈嘴里说出的“311”这个数字时,一下子扑在了妈妈的怀里,虽然录取线还要等到天明才知道,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他已经成功了。果然在25日上午,录取线公布,他的文化成绩超过了艺术类院校专科类录取线20多分。
如今,奉先登拿到了川音绵阳艺术学院美术系的录取通知书,至此,当年邓宝琼的两个心愿逐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