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 岩土般般情

冷林熙

序：

        二十年前，我趁工作调动间隙之闲暇，采访了时己誉满县、市的简阳老君砖厂。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个地处深山峡沟而仅以泥土为生的工厂，竟然是诗的天地，歌的殿堂。于是，我撰写了“岩土之歌”一文，曾为省市选用入书，致该厂名震全国。今改名“不尽岩土般般情”上网诗坛，意在重温当年砖瓦工们，土生土长之诗文，发自心志之豪歌，出于实践之劳作！也许，这工厂早已物人皆非，然我总觉得，它的那段历史还当引我们深思自悟。若能于今日之文政企诸界，以及普天下的砖瓦工们略有借鉴之益。则老夫亦甚欣慰矣！
                     
                 不尽岩土般般情

            ----砖瓦工的诗与歌
                                      冷林熙
     
       世界上，也许再也没有比岩土更普通、更廉价、更让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了。然而，令人无不惊叹的是，正是这普普通通的岩土，却成了简阳老君页岩机砖厂（也是一切同类厂）全体员工的“忘年之交”。并与他们结下了倾心融血的不解之缘。以往，在这个除了岩石还是岩石的贫脊之地居住的山里人。穷得称盐打油，看病吃药都靠借贷。眼看别的地方日益改革开放，掘财致富。他们却只能望岩土而兴叹。而今，同样的岩土峡沟，却使他们奇迹般地打开山门，跨越了叠障。引来了源源不断的山外财，迎来了四面八方的都市人。
        岩土――给他们消除了贫困，带来了财富。
        岩土――使他们在夜以继日，辛勒劳动，奋斗不息的实践中，生发出无尽的画意诗情，营造了独树一帜的企业文化。
        岩土――替他们表达的心志情怀，远比千古诗圣“安得……大蔽”之善愿更实在、更生动、更见言行并举！
                                   一、同心曲
         去到或路过老君机砖厂，每逢厂内开会、学习和节曰活动等等。都会听到一阵阵铿锵有力，气势磅磚的歌声震荡厂区，响彻山谷。“看烟囱林立，看高楼群起，四化建设美好蓝图在我们砖瓦工人手中绘制。祖囯繁荣，是我们的希望，人民安康，是我们的愿景。我们团结，我们苦干，我们坚强，我们诚信。为社会主义大厦添砖加瓦……砖瓦工人向着希望，向着光明。不懈拼搏前进，前进，永远前进！”
       谁能想象得到，这首深受全厂职工喜爱的<制砖工人之歌>从词到曲都是厂长编写的。
       那是一个盛夏酷暑的夜晚。石天公山脚下的机砖厂区早已是一片寂静。风尘扑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刘成林厂长，未来及换下汗水透湿的衣服，便一屁股坐进办公室，开始了他的厂歌创作。他，要趁热打铁，不等过夜赶忙将出差途中打好的腹稿记下来。一盏几乎是通霄不灭的电灯下，他一边拍打蚊虫飞蛾，一边不停地写画。只见他，一会儿停笔沉恩，一会儿又低声吟唱。一会儿起身渡步，一会儿竟走出室外仰望星空……此时此刻，人生路上所遇之酸甜苦辣都一齐涌上他的心头。他，因过去在学校写诗作文，为错划成（河蟹）的老师鸣不平而遭受半辈子迫...害。想到如今改革开放，自由、民主。想说就说，想写就写，想唱就唱，是多么来之不易啊！他，由砖厂兴办想到未来发展。想到每个工人的生活娱乐，志趣向往……他激情奔涌，灵感喷发，一首充分体现制砖工人风貌气慨，理想情怀的厂歌就这样诞生了。
      的确，正象这首厂歌所表达的那样。无疑是因为制砖工人们从平凡的劳动之中看到了自身的意义与价值。认识并不断升华了自己的目标与理想。因而才使他们那样有胆有识，以苦为乐。不怕任何艰难险阻，攻克道道生产管理，技术难关。工厂从无到有，从弱变强，从小到大由穷变富.1986年开张点火第一步，出师不利。一年仅产百把万砖，一年亏损十几万。职工在新任厂长刘成林的带领下，以厂歌鼓舞士气，三个月未拿工资，自带干粮、小菜，熬更守夜搞技改。哥哥姐姐干累了，弟弟妹妹又接着干。经过全厂上下“卧薪尝胆”式的艰苦努力，终于很快扭亏为盈，进而。持续发展。仅四、五年光景，工厂先后被评为县市省乃至国级优秀企业。企业蒸蒸日上职工扬眉吐气，豪情满怀。
       1992年工厂第19期墙报上刊载的代表性诗作就是明证：我们是一群雄鹰/抖动着强健的翅膀/翱翔在自己开辟的天地里/不管是烈日当头/还是暴风骤雨。/我们是一群黑皮肤人/黑黑的脸，黑黑臂膀，黑里透着艰辛，透着甘甜/我们的黑皮肤映衬着明天的光明。我们是一群大无畏的人/不畏高岩随时会垮/不畏道路坎坷崎岖//我们挥动着有力的双臂，/还有强的双腿飞奔。我们是一群黙默无闻的人/默默地奉献着对岩土的爱/奉献着对大厦的倾情/为开拓新世纪而奉献自己的身心。如此精神风貌，如此志趣情怀。真难怪职工们全不怕“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一年四季难穿衣，汗水直钻眼和嘴。”   
                                         二、精神碑
       在老君砖厂的大门口耸立着一尊高五米，阔两米的三棱亭式碑。米黄色的瓷砖贴面与镶边装饰，配着金黄色的“三圆曡垒”宝顶，把用隶书写成的“团结、苦干、坚强、诚实”八个红色大字映衬得耀眼生辉，一看就令人赏心悦目。它就是老君页岩机砖厂的“企业精神碑”
      环视 碑周景致，更觉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和直铺天际的绿茵翠林以及厂区各式各样的鲜花，似把精神碑装点得满有生机与灵气。别看这块不过是用混凝土塑制的亭碑。它的作用，它的影响。它在砖厂职工心目中的地位和分量。却是一般人难以理解，难以想象的。
       工人们遇到什么矛盾与困难，要用精神以启迪与鼓励自己和他人。战友间相互帮助，常提醒对方可否记得碑文警语。职工参加厂校学习，或有重大节庆活动要去碑前瞻仰、省思。就连个别青工偶尔参与赌博，写检查，也要痛悔自己“不该忘记精神碑”。”精神碑”不仅树立于厂区门口，设立于大地空间，而实际上，它早已牢牢地树立在职工们的心灵之中。并时时刻刻化为了他们的思想闪光和实际行动！
      “精神碑”给职工们心中首先树起的是‘团结"的旗帜。但我不去一般地写那些司空见习的一类的友爱“团结”。而耍更多告诉大家，砖厂职工们在“团结”问题上的思考、感受与收获！虽然一度间，他们对“团结”的理解还很幼稚，也闹过一些笑话。但某些“笑话’"本身，也正说明，他们对“团结”的朴素感情。以致不无盲目地对并非真正的“团结”也去企求与珍视。砖坯班的班长在日记中有这的回忆：“以前；我总这样认为，要推动一个班的工作，只需作到’团结”两个字就行了。然而当我用狭义的团结去作全班旗帜时，反馈信息中的肺腑忠言，却使我倍感惭愧，心生内疚"她接着回忆了去年冬天，两个值夜班的同志大意睡着了，不知大风吹翻了盖坯的塑料布，让砖坯淋坏了。第二天一早，车间主任发现询问班长，她怕影团结而正想掩盖事实。可车间主任当即又马上说"人家两人都认错了,你就别……”。对此，这位女班长在日记中又描述了自已的心情与感受：“当预感变为现实时，思想的冲突似把锋利的尖刀直刺肋下。团结，团结，字虽仅有两个，可真正的含义却深重得胜似山海”。接着，又写道：“我茫然了，预感全然丧失了觉悟性----一个基层管理者最起码的理性。我犯了一个看似细小而实则重大的错误――包庇之错，错上加错。害自己、害同志、害集体。我又再一次于人情面上违背了企业精神：“团结与诚实”。然而，也正是在这次难忍的阵痛中，真正获得了工作与思想的飞跃。从而使狭义的团结上升到真正的团结！
       一个人称胖墩的付刚，写过一；篇题为《采料歌》的散文，更生动全面地体现了“精神碑”倡导的“团结、苦干、坚强诚实”的企业精神。      

    “到采料场干活，无疑是生活对我的一次考验。望着那高高的岩层，坚硬的巨石真叫人有点后怕。但不论环境如何，心情如何？时间总是一刻也不愿停留-----”。
      终于，一年半过去了。搜寻那既模糊又清晰的记忆：
      “嘻嘻----哈哈-----瞧这模样，肥得象头猪-----，不到采料班减减肥，将来会得肥胖症的”。
      “喂！胖墩，来！我教你推车”！
      从此，我开始了釆料生涯。“叭……叭……叭……”。“这石头怎么这么硬。打了十几下，……只破了点皮。真晦气”。“你这样碎料不行，必须先找好筋路。瞧，这中间有条纹线沿这儿打下去，几下就可-----”，“嘿，这一招真灵。一块块巨石应声而开。……我非常感谢这些笑过我，又教会我的兄弟们”。………
      釆料工作是很艰辛的。一天下来腿硬梆梆的。腰痛得不敢往下弯。手臂垂下去就不想再抬起来。手心总是新血泡重着老血泡。夜晚睡觉也不敢伸进被窩，白天手上的血顺着锤把、车把流。咬着牙也坚持干……。
      夏日，一阵雷雨过后，无睛的老天撤下瓢泼大雨，为了供料，只好冒雨推车。踏着泥泞水路，拼命也将深陷泥槽的料车往前推。一辆车翻了，又重新开始；拉呀！……拉唷……使劲儿……！另一辆车又陷着了。“我来帮你们，拖！嘿，一二三”，"几个砖坯工上来帮忙了。
     “这就是全厂职工践行的团结精神。这近两年的采料工，虽然没什么杰出壮举，但我的身心受到了锻炼。人们再不叫我胖墩了。我终于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些，如果你还想知道砖厂职工们在实践“诚实”二字方面做得如何的话，就请看周芳同志《我的内疚》中记述的一件小事吧！
      “一天，他迟到了。车间主仼清点时他不在。我毫不犹豫地谎报。说他请一会迟到假。我为啥要护着他。因为他平时表现好，又肯为班上出谋划策。……。不多久，他来了。面带愧色。我还来不及问他迟到的原因，他己开口请求了：“班长，记起吧，迟到的时间”。并把迟到的原因一一坦吐。神情是那么歉然和真诚。听完他的吐露，本就不想扣他迟到的我，这下更不忍心扣罚他了。当他看出我的心意时，那严肃与固执的回话竟使我不赛而立。……。“班长，假如你是真心为着团结，搞好全班工作，那就请把我迟到的时间记上！耍想做个德高望重的领导者，就必须执纪逗硬，不能讲义气、讲人情而乱了规矩。这样不但不能给我们有好的引导，反而会造成我们的思想松懈、散漫。影响全班甚至全厂管理。……记起吧！记起！再说，我也是一个共青团货嘛……"他，再度的请求如雷贯耳，久久回荡……
      当夜的梦己不再那么香甜了。夜过之后是天明，我期盼着……。让明日的朝霞驱赶走昨天的云雾。”周芳以及象她一样在日记中，在墙报上，不断地书写自己的人生故事和砖厂传奇的人还举不胜举，多而生动啊！         
                                    三、墙报诗
       走进老君砖厂，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朴素无华，却整洁明亮的工厂办公楼。在这不土不洋的办公楼外观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底楼墙壁上的职工诗文专栏。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没有五颜六色的刊头画，和点錣成趣的花边、插图。然而，它却以丰富、纯真的内涵和蓬勃向上的生机给工厂增添了靓丽的光彩。为职工带来无尽的情趣与智慧。
      多思多情，而又多才多艺的职工们正是运用这块乐园，酣畅淋漓地表达了自己对岩土的无限深情。对美好生活的讴歌与向住。别小看这些同泥土打交道的黑皮肤人。他们个个都能写诗作文。工厂每月一期的墙报，都有近二十个职工的作品选刋。从90年起共出刋二十期“墙报”里就有诗歌、散文、杂文、相声、笑话等三百多篇出自一线工人手中。1991年第三期“”墙报登载的付玉琼的诗作，表达了制砖工人《颂老君砖厂的新生》之情。“这里曾荒芜萧瑟，一无所有。低低矮矮的破旧小草屋，便是我们的厂房。陈旧的机器设备。整天里病病哼哼，东折西换，那场景实在可悲、可叹！……再回首，那辛酸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我们艰难爬涉的深深脚印”。“……明媚的春天送来了灿烂的阳光，那耸立在耀眼之处的厂碑显得雄伟高大。平地而起的宿舍，办公大楼，车间窑囱给工厂平添了几多风情，几多芳华。严明的企业管理，配套成龙的生产流水线，环境的美化绿化，奇花异章，争奇斗艳，蜂飞蝶舞，车来人往使企业更展兴旺发达。……呵！可爱的老君砖厂，悠悠岁月带走了您当年的贫脊。漫漫长路，留下了您拼摶的足印。如今您象一颗明星灬于高山之巅冉冉升起。您像一串珍珠，正在丛山峡谷中闪闪发光”。……
      第十期“墙报”里刋出的一篇诗歌是那么深情地赞美了制转工人的《手》/那是一双平凡而伟大的手/那是一双长满茧巴而甘于奉献的手。……/你可曾看见――滚动的料车把上那紧握的手迹/喂料的锄把上粘凝的血汗印记/机台上映着的深深指纹/……你也许不曾看见，装窑车上那起劲提砖的大手/砖窑内那双娴熟托码砖坯的巧手/窑顶上冒着火苗上炭那双无畏的手/出窑场里那双灼热敏捷的手……。‘"你可曾见过――正是那一双双平凡而伟大的手/粗牡而灵巧的手，热情而大方的手/铸造着人间天堂，座座高楼”。
       “沉睡亿万年，不值一分文的岩土，何以大放异彩，成为财富？制砖工人有今天，靠的是什么”？为纪念党建七十周年，职工专门出了一期特刋。以表达对党的无限感激深情。付学清在壁报诗中写道：“风儿吹开今天的日历，/有何物能及此灿烂辉蝗？/因为那是人民心中指路的圣火――伟大的党”！
      还有付旭琼的<奋斗之歌>、周芳的<党在我心中>,l彭光发的《开拓者的足迹》，付在林的《她在我的眼里闪动光芒》等等。这些砖工们的业余之作。却以独有特色与风味，令不少专事诗文的行家们望而生畏，惊羡不己。他们这些带着岩土、山野、甚至汗水、血迹的诗文，正象制砖厂源源不断的砖优产品一样，传扬山外，传遍四方！
      不过，亲爱的读朋友，当你去到工厂，看到那高耸入云的烟囱，热天朝天的车间工场；当你看到“隆隆"飞转的碎料机，滚滚而出的砖坯和来回穿棱的卷机车；当你常常碰到来砖厂购运产品的车辆排着长队的人们，焦急等待的情景时；你一定会明白：老君砖厂更丰富，更动人的诗文不在有限的‘墙报之上。而在于工厂的车间、工场，在于广阔无垠外大地山谷，在制砖王人和广厦受享者们的心中！
                              四、采料歌
         的确，这制砖厂似乎成了诗的摇蓝，诗的故乡。然而，制砖厂中最容易引发诗情画意的场面，无疑又头数采料工地了。正是那一块时儿山崩地裂，时儿飞沙走石：时儿烈日如火，大汗湿衣，时儿大雨倾盆，一身泥水的地方。炸石声、吆喝声、夯锤声，还有笑声、歌声，合奏着一曲曲震山憾谷的交响乐。涌现出无数波澜壮阔，叩动心弦的诗与画！周云良的《釆料歌》，付刚的《釆料回忆录》与《釆料雄风》等都无不生动形象地反映了那如火如荼的釆料战斗和采料工们纯朴和美、坚强、乐观的品格与风貌！
      今年三月，由转运工自愿申请来采料的周云良，整整干了两年之后又要转回老行当了。当着依依不舍的全体釆料兄弟，他深情地朗诵了他在工地现场写下的《釆料之歌》。合着他抑扬顿挫，如泣如述的音韵节奏，憨厚敦实，素来坚韧不拔的小伙子们都禁不住热泪长淌！
       还是文武双全的刘厂长代表大家倾述了对《釆料歌》的共同感想。“当我读完《采料歌》之后，心中不禁豁然一亮：我们的釆料工何止不怕苦和累。在他们身上，哪一处不显示着企业主人翁的斋度责仼感，哪一点不表现出中华民族勤劳善良的传统美德。……它不仅是对釆料兄弟们品格、业绩的赞歌，也是一曲弘扬企业精神的颂歌。更是反映砖厂战士，意气风发，勇往直前，奉献国家社会的正气之歌”！
      采料工虽然艰苦，但他们视苦为乐。在工人的诗中“阴天，没有太阳，却夹着雾也似的小雨，一阵风吹过，不觉寒冷且舒爽。尘土飞扬下，却仍是滚滚车轮。连天阴雨，却掩不住潇洒有力的脚步。岩石，硬不过强壮的双腿铁打的手，寒冬，冻不住滚炀火热的心。我们釆料班，春天穿衬衣，显得更春：冬天呢？又是一个泥娃娃，却不怕风吹雨打：夏天呢？经过天上火球的煅烧，所以，酷似一个金娃娃”。……。“苦于为什么？"诗作者道出了釆料工们的心声。“为上帝，上帝就是用户，他们焦急地望红了眼。难道我们不理吗？目的明确，自身价值表展示无遗且难以估量"。"我是在前线，我边釆料边想，没有采料战友们满腔热血和拼博的汗，就没有水坯的出现。”你算过吗？每万块砖约需岩石原料25吨，以年产1800万砖计，共需采石45000吨。搬走一座山，这不都是靠我们一锤锤地敲，一车车地推运的吗”！
      采料工的团结精神更是值得称颂。“你看，工作时间缺料焦虑，着急”。这时有声音传来：“喂！哥儿门，我这儿来撬！以往你帮我，现在我你不行吗？多个朋友多条路，釆料有三十多人就有几十条路，所以又该笑了”！“每到傍晚，肚子饿得和人体打官司，所备之料无几。骨头软得象絲毛草。无力的是暂时之身。只要有一点精神――吃苦耐劳，仍然是支柱。”还有一个战士曾风趣地告诉我，“一次小便足足憋了三个多小时，没法，料供不应求。”我感佩他的忠厚、诚实。年近六旬的刘厂长感叹地告诉说：“我几次读《采料歌》都读不下去。我们可敬的采料工们，简直就象老山前线打仗一样，在拼命呵”

       象诗人，更象战略家的刘厂长，愿采料代表周良云“新途鹏程，再创豪歌……，愿全厂职工合着《釆料歌》的节奏……齐心协力，共创新辉煌”。
       好一首不可多得的釆料歌，引出了这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和出神入化的活剧。刘厂长的“读《釆料歌》有感”还告诉我们，采料歌呵，釆料歌！您所写照的制砖工人的一举一动，您所唱出的制砖工人的一声一息，都无不展示着他们昔日的非凡硕果，与未来的远大理想：
     让岩土变为无尽的财富，
     让岩土化为爱心，
     让岩土铸成大厦……
     让岩土谱写出更多更美的诗与歌！

                                                         1992年仲秋于家乡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