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凯：阳光在草坪上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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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在草坪上跳跃

                                   口吴俊凯

   几天的雨，让人疲倦，蜷在书房里，与古人交流，显得很累。与李昱交流多了些，被风花雪月，被情愁忧思弄得很烦，本想由此得些性灵的，但李昱不让，他在词里的那份感受，伴了冬天冰凉的雨声，让我的心境越发冰凉起来，哪里还能去悟得性灵?悟得美境?虽然桌下的火炉时时在放出一些热意，但也没能烘暖我的心境。整整几天，似乎都是如此，在书房里坐着，阅着，书着，都有些不能宁静，多想去河边的草地里走走。

   今天太阳出得迟，临了中午，才算满阳，薄荫的云都飘散不见了，又不见一丝风。午后的河边，只见不少的阳光，连续不断地落在草坪上，在草尖草根间挤得满满的，还有不少的光芒，在草尖跳跃，在草尖与草尖间舞蹈着。

   草坪上，坐了不少的人，差不多都无所事事，似乎也没有与阳光作些交流，只木然地看着贴在衣服上的阳光。但有一个例外，那是一位中年女人，穿得时尚华丽，那耳间的饰品在阳光照射下，有几束不明显的光环，若隐若现于肩发之间。她席草坪而坐，脸上让阳光也遮不住的忧郁，开始在腮额间晃动着。她无意于阳光的和煦，只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野卧于脚前小狗。先是在狗头上翻来翻去，后又在狗背上反复寻找。我也不知她在寻些什么，似乎觉得她有些无聊，又有些无奈。狗很乘，任凭她在身上弄七弄八，只伏在草地，轻摇着小尾巴。后来，那女人是怎么离开的，我却没在意。

   草坪上，人虽然很多，却静静的。我点了一只烟，看着这一切，只感到时光别样。之前，在雨天的小屋，让古人的话弥漫了整个屋子，少了一份鲜活，渴望着阳光下河边草坪的异样氛围，但当我坐在阳光下的草边时，也不曾感到有什么能让我心绪飞扬，这草坪上，除了阳光在使劲地洒落而外，人与人，人与狗，都静静的。生命似乎都休闲了起来。

   不过，地上的小草倒显得精神，都在望着一缕缕的阳光，有的还用自己低微的身子与阳光撞个不停，有的又敞开胸襟与阳光热烈拥抱着。草尖上阳光跳跃后留下的气息，开始在这草坪间散发开来，让我忽地感到生命气息的浓郁，似乎还有些生命的芬芳。这不知是否是春来的征兆?因为冬天已经过得差不多了。